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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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书》以宋金交战对峙为历史背景,通过主人公景越,陈然的传奇经历,给读者展开了一幅气势磅礴的江湖画卷。江湖,情仇,家国,浩浩荡荡,出场人物众多,通篇神采飞扬,情节起伏跌宕,波澜壮阔。天文地理、机关数术、排兵布阵 精美诗词,容量极大,在修仙,异能横行的今天,向读者展现了一个古朴,崇尚信义,是非善恶分辩的,正义的江湖,展现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亘古主题
第一章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这一首《望海潮》乃北宋柳永所作,专道苏杭繁华,人气兴旺,此词音律和谐,情致婉转,精彩之处可谓承平气象,形容曲尽。是柳永的传世佳作。 吟唱者是一红衣少女,手持牙板,脸裹轻纱,端坐在那戏台上面,这词本已极美,偏偏这少女声若莺啼,极是婉转动听,台下众人只听得如痴如醉,不禁齐声较叫好,少女轻叹一声,正欲转身离去,忽听一声巨响,一汉子拍案而起,这一掌力道极大,只拍得那桌上碟儿碗儿砰砰乱窜。众人瞧去,只见那汉子生得颇是伟岸,头顶绸布方巾,身着青衣短褂,脚穿祥云靴,身上筋肉爆起,凹凸有致,宽面厚唇,肤色黝黑,端的一条好汉。那汉子厉声道:“姑娘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那红衣女一愕,淡淡道:“我干甚么要知道。”众人听大汉无故发火,皆是暗怒,心中斥责大汉忒也无礼,欲要出言想帮,在红衣女面前赢得一点份量,但见大汉容貌威严,哪里敢出半言顶撞,当下各自揣揣,做声不得。一瘦弱书生实是按捺不住,站起声,诺诺道“阁下也是七尺,,七尺男儿,怎能为难一个小姑娘”娘字还未出口,大汉已至身前,目光如炬,朗声道:“我大宋尽出你这无聊文人,好,我且考考你。”那书生本被大汉目光所逼,本已委顿不堪,听得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暗道:“我寒窗十年,岂是你这无知蠢物能比的”嘴上却道:“阁下赐教”大汉笑到:“好,听好了!“吟道: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郭。 想当年、花遮柳护,凤楼龙阁。 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 到而今、铁蹄满郊畿,风尘恶。 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 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 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 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众人虽不满大汉所为,但听得这词,也是暗自喝彩,勾起了亡家灭国之恨,一时间更是沉默。书生也是听这词气势不凡,似出自名家之手,却又搜肠刮肚想不出是何人所作,大汉厉声道:“我且问你,此词出自何人之手。”那书生满面通红,汗流夹背,唯唯诺诺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大汉见他这幅模样,更是烦恶,扬手道:“滚吧!”那书生本怕极,遇到这学问之事,却有几分痴恋,当下竟拱手道:“请阁下赐教。”大汉笑到:“少则一两年,多则五年,你必然得知,滚罢。”书生如蒙大赦,撞倒一张桌子,一溜烟而去。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 笙箫吹断水云开”,少女朱唇轻启,双眼顾盼生辉,把李煜这首《临江仙》唱得极是温婉动人,众人虽然听得舒服,但有煞星在场,也不敢稍作表示,只见大汉脸色铁青,蓦地爆起大喝道:“你这贼妮子,可知靖康之难至此,已整整十年。我只当在这国难祭日,大家能有几分亡国灭家的悲怆,结果,嘿嘿,,,”那女子抬起头来,脸色波澜不惊,不卑不亢,比起台下噤若寒蝉的男子,好了十倍也不止。只听她淡淡道:“我乃区区女子,渴望闲适生活,有何不对,倒是你这男子,不去指挥兵马,匡扶天下,却有时间来这勾栏酒肆,满口不尴不尬的话,我看,也算不得男儿,我大宋既无男儿,我一个弱女子,又有什么办法了,不如让那金兵早些打过来,尽早结束这担惊受怕的生活。”说罢看也不看大汉一眼,继续吟唱: “重按霓裳歌遍彻。“大汉被一阵抢白,虎躯一震,做声不得心道:“我母亲新丧,我若不守孝三年,乃大不孝,但若真如这女子所言,我一走三年,这金军虎视眈眈,我大宋势如危卵,哎,自古忠孝难两全,让人好生为难。”踌躇之际,一华服少年缓缓站起身来,笑到:“姑娘误会了,这位英雄来这勾栏,实是区区在下的主意”少女闻声望去,只见那少年一身华服,手持折扇,眉目舒朗,甚是俊美。此时厅中人员已经散尽,想必是听了女孩言语,心中羞愧。少女轻哼一声,却不答话。少年讨了一个没趣。并不生气,续道:“我这岳兄弟最近遇见了一桩极大的难事,心中可是愁得紧啦,我见他难受,带他到这个醉春楼听曲解闷,不过我这兄弟古怪得紧,冒犯了姑娘,在下代他赔罪,不过姑娘说他不是好汉,可真是大大的冤枉他了。”少女冷声道:“真正的英雄,岂能因小节而失了自己的志向。”说罢转身离去。留下空荡荡的戏台。 少年怒道:“这妮子,凭地不识好歹,岳兄,咱们走!”却见那大汉动也不动,双目紧闭,若有所思。当是时,一中年妇女从角落里走出来,含笑道:“官人莫要怪罪,这小玉生来就这脾气。望官人今后常来,莫让小店失了生意则个”原来这老板娘见少女得罪了这华服少年,心中恼怒,但得罪人的偏偏又是店里的招牌,也是不能惹恼,只得独自拉下脸面来赔罪,那少年含笑不语,扔下一锭官银,挽着大汉,扬长而去。 这苏杭繁华,果真是名不虚传,只见街道错落有致,房屋参差林立,左右车水马龙,天南海北的商贩往来络绎不绝。醉春楼北去数里,便是驰名天下的西湖盛景,正值晚春,湖畔5桃花盛开,红灿灿的一簇一簇,惹人怜爱。那湖面上无数画舫漂浮,那些画舫无不是雕龙刻凤,装饰奢华,自成一方风景。游人正盛,这湖面上朝歌夜弦,昼夜不息,当中那一条约摸十数丈长,全身漆红,甚是扎眼。那船漂浮在正中,周围空了很多,旁边的船虽然拥挤,却不敢往当中挤,显是船主地位颇高。 湖面不远处,在一处两层酒楼上,一男一女倚窗对坐,男的身着华服,手持折扇,丰神俊骨。女的一席红衣,肤若凝脂,一双大眼顾盼生辉,未语含情,容貌虽奇美,却不过15,6岁的年纪,只见她嘴角高撅,眉间含怒,美目兀自盯着湖面,不发一言。那少年瞧在眼里,笑道:“小玉啊,今天多亏了你,我才终于把岳大哥留了下来,不然他这一去三年,纵有十个大宋也完了”。那少女一听怒道:“你还好意思说,用这诡计陷人于不孝,骗的还是拜把子的兄弟,你真做的出!“少年一脸苦笑,自言道:“若是大宋有人,我又何必出此下策,总有一天,我会亲至向岳大哥谢罪”说罢将盏中酒一饮而尽。那少女面色本已稍缓,听得这言,怒气更甚,将酒盏重重摔在桌上,怒道:“景越!你说这话,把我爹爹韩世忠摆哪去了。”景越面露苦笑,说道:“好吧,小玉,算我失言啦”小玉只觉怒气难解,望向湖中,见那画舫漂浮,里面不时传来嘻哈笑语,更觉心烦,心念一动,将手中杯盏朝那当中画舫掷去,但她年幼力微,哪里能够,只见那杯盏飞出不远,径直落在楼下一白衣书生头上,那书生登时头破血流,小玉心中又羞又怒,朝那书生喝道:“本小姐早就看你不惯,这才砸你,还不快滚!”那书生见小玉凶恶,抱头便逃了,景越又好气又好笑,朗声道:“当中贼船,乃当朝奸相秦桧,今日惹我小玉生气,不得不惩。”小玉听得这话,心中温暖,嘴上却道:“乱嚼舌根子,那船好得很,我干什么生气”。说罢满面羞红,别过头去。景越笑道:“佳人安坐片刻,且看哥哥手段”说罢转身下楼去。 小玉心中欣喜,她本为当朝名将韩世忠的小女儿,自幼享尽万千宠爱,府里的下人奴婢对她又敬又怕,所言所作极尽圆滑,礼节备至,怎敢和她嘻笑往来,。那些华而不实的贵公子她又着实看不上眼。韩世忠军务缠身,哪里能有时间陪这任性的女儿。是时他谋划讨伐伪齐政权,朝中议和派竭力阻拦,焦头烂额之际,这宝贝女儿又缠着去扬州游玩,韩世忠烦燥之余呵斥了几句,小玉哪里能受得半分气,每天只是大发脾气,弄得府里鸡犬不宁,韩世忠虽觉后悔,但他名将之身,说一不二,哪里肯轻言道歉,当下只对小玉所为冷眼旁观。小玉自小哪里受过父亲这般对待,只觉伤心欲绝,一气之下竟然打伤了两个仆役,离开了家。 出门之后目睹那兵荒马乱,难民逃窜的情景,方知那民生疾苦,百姓辛酸。官道上强盗流寇横行,或暗偷,或明抢,搞得人心惶惶,百姓苦不堪言,不过她衣着华贵,气质不凡,奸人歹徒也不敢轻易为难。故韩小玉行走甚远,也没遇到什么歹人滋事。 这一日行至扬州地界,小玉行路贪多,误了宿头,眼见前方群山环绕,天色却是越来越暗,不多时,遥见官道尽头,一群士兵打扮的人列队两旁,一言不发,军容严整,小玉这几日所见军士,皆是从前线溃逃下来,混在百姓的队伍里,不时干些欺压百姓的事,看着无不形容猥琐,令人生厌。乍一见这一群军容威严的士兵,又是害怕又是惊奇,一时踌躇不前。 不多时,只听更远处马蹄凌乱,人声嘈杂,,显是又一队官兵溃退下来,只见那两旁官兵中走出一年轻的军官,朗声道:“前线逃兵,欺压百姓,流毒无穷,传我号令,凡是溃兵,过此处者,杀!”杀字出口,那伙逃兵已至阵前,那后面士兵见前方突然挺住,堵在这官道上,兀自叽叽渣渣叫骂起来。士兵越聚越多,约摸估计,不下千人,而年轻军官不过寥寥数十人,小玉哪里看过这样的阵势,不禁暗道:“这伙人流入百姓,当真是祸害。”只是他们刚吃败仗,士气低落,倒是不敢上前。眼见天色灰暗,那伙逃兵越发焦躁不安,忽听一人喝到:“他奶奶的,怕个球,俺们这么些人,吐口沫也把他们淹死了。兄弟们,那金狗手拿大斧,刀枪不入,不是人啦!左右是死,俺拼了!”说罢冲将上去。后方一片沉寂,竟无一人跟上,那人独自冲入阵中,年轻军官手起刀落,只听哧的一声,一颗人头径直飞将出去,这一刀力道极大,那人头飞出近十丈,咕噜噜落在小玉面前,小玉只见一张面目挣拧的脸上血肉模糊,那惊恐的眼直勾勾的仰望自己,一声凄厉的尖叫后,喉咙一堵,昏死过去。 醒来时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眼前之人赫然便是景越,两人一个是抗金名将之女,一个扬州太守之子,自幼便认得,只是交往不多罢了。小玉一番威逼利诱,又是以死相逼,景越这才答应不向她父亲透露她的行踪,景越这就把小玉藏在了太守府里,但太守何等精明,眼见便要行踪暴露,小玉这才想出了去酒楼卖唱的法子。 两人一来而去,关系越发亲密,小玉只觉景越心思缜密,巧计百出,常逗得她呵呵直笑,所交所结又都是岳飞这样的豪杰之士,心中更是欢喜。时光匆匆已过一月,小玉只觉这辈子也没这么快乐过,归家之心,越发的淡了。 小玉想着二人所经之事,脸上一阵红晕,又想景越以身涉险,只为自己出气一时又是开心,又是担忧,只盼那越哥哥再聪明十倍,那秦桧再蠢笨百倍。凝神望了一会,湖面上哪有景越的影子,一时突然后悔起来,只悔自己太过任性,竟让景越以身涉险,又暗骂自己太没出息,如此反复,小玉只觉心中所念竟都是景越,一时又是烦恼又是欢喜,又哪里知道,自己情窦初开,一个月的朝夕相处自己一颗芳心早落在景越身上了。 第二章 小玉此刻望着浩浩荡荡的湖面,心中柔肠百结,只觉这半个时辰比一辈子都长了。暗自神伤之际,遥见目光尽头处,一艘小舟迤逦而来,这西湖天下闻名,风景绝盛,吸引了不少文人骚客,穷儒酸丁,他们既非巨贾,又不是地位显赫,自然没有享受美人画舫的福气,于是通常带一个煮酒的孩童,驾着一叶扁舟,在西湖上吟赏风景,聊表诗情。这景象本十分平常,但见那扁舟之上,独自坐了一个佝偻的老头子,皮肤精黑,神情紧张,背着个鼓鼓的大布包,东张西望,那船又破又小,似忽随时便会解离,沉入水底。 小玉远远看见,虽不能完全看清那人形貌,但猜想是景越所扮,不禁暗道:“越哥哥这做戏子的本事当真高明,不知比那梨园的大师傅又如何,于是突然想到小时候和父亲去看戏的情景,那时看见那些涂得花花绿绿的人儿,心中好奇,悄悄爬上戏台,将坐在虎皮凳上的关云长的胡子一把扯了下来,弄得那戏子红脸发黑,吹胡子瞪眼,气愤不已,台下一阵哄笑,直把那房顶掀番,兀自不绝。父亲却是一脸苦笑,无可奈何。一晃十年,父亲确是老了许多了,忧念未绝,只见小舟悠悠慢行,不多时便到了那画舫聚集的水域,周围群舫的主人本是秦桧的手下,见有人来闯,纷纷驱舟聚拢过去,只见老人手上一阵比划,一会指指自己的大布包,一会指指那湖面,口中呜哇哇的不停乱叫,众官员满脸迷惑,不明所以,只见一武官双足一跃,落在那小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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