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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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上官星魂 慕容浪剑迹遍江南,放浪形骸,已不知见了多少倾城之姿,人间绝色,但尤是如此,见到上官燕时,还是产生了一种窒息之感。上官燕一出来,全身自然而生的那种绝代的光华竟似让能全厅堂的人都透不过气来。慕容浪剑深深凝视着她,竟也被她那种超凡脱俗如天上仙子般的美丽而吸引的无法稍稍侧目,他不禁叹了一口气,他第一次明白了,人间绝色与天上仙子还是相去甚远的。而且他也明白了,自己非但见过上官燕,而且还曾拥她入怀。
看到她以后,慕容浪剑立刻不再担心自己会被独孤醉比下去,却更多的在担心一些比此更可怕的事情,同时又暗自对自己的眼光有些失望。上一次见面时,上官燕是男子装束,已是倾国倾城之姿,自己竟然没想到她一旦恢复女子本装竟是如此明艳不可方物。“夏星魂。”慕容浪剑心里暗暗唤道,却没有说出声来,因为只这片刻间,他多多少少已经猜出,上官燕七岁那年,她母亲患的是什么病了。
慕容浪剑微微一笑,深深一揖道:“上官小姐,在下慕容浪剑,久慕小姐绝代风华,今日一见,当真是夕死而无憾了。”一句话说出来,上官天南与独孤醉等人俱是一头雾水,不解慕容浪剑话中之意。但上官燕却是轻轻一笑,虽只是轻轻一笑,却已足以令人心神激荡。微微还了一礼,举手投足间,罗衫翩然,更似不入世俗的仙子,然后才说道:“慕容公子说笑了,奴家虽未涉身江湖,但这‘孤鸿子’三字却也是早有耳闻。今日得见,才知果然是名下无虚。”慕容浪剑亦是一笑,笑的是当日在那古镇酒家中,上官燕也是这般言语。不过当日在这言语之后,等着他的乃是一把暗器。而今日即将向他敞开的,却是上官府的大门。
慕容浪剑不让独孤醉说话,就接口叹道:“小姐未免将在下看的太高了。不说别人,但只眼前这位独孤兄,虽然看似年纪轻轻,但无论心计武功俱是超一流水准,已不知强出在下多少倍了。”上官燕眼波流转,已明白慕容浪剑的用意,又不等独孤醉自谦,便立刻接过话来:“独孤少侠固是当今天下的一个后起之秀,但武林中人当以和为贵,若只凭心计武功,那武林岂非成了满是血腥杀戮之地?所以能如慕容公子这样,对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对手毫无保留的赞扬,才真无愧于明日之星。”上官燕微微正色道。独孤醉怔了片刻,方待开口,慕容浪剑又接了过去,面色一正,声音肃然,仿佛是真的深受打动:“上官小姐这一番话,当真可算是至理,在下如今才知,上官世家能成为武林第一大世家绝不是虚得。只如小姐这样及笄之年的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便已不逊于我这样混迹江湖数载的须眉男儿,哎……”慕容浪剑长叹一声,听来似是有自苦之意:“看来,上官小姐的夫婿,我也当真是做不来的了。”
慕容浪剑与上官燕两人一唱一合,竟搭配的天衣无缝,独孤醉站立良久,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索性一跺脚,恨恨地走开了。上官天南自不知这两人本已想识,也想不到此上官燕非彼上官燕,心计上强出何止数倍之多,更不用说一直惺惺作态的慕容浪剑了,自然看不出独孤醉刚才的处境,再加上慕容浪剑最后发出的这一声长叹,心下一急,便已含笑长声道:“如何做不来,要我说,天下若连慕容浪剑都配不起我家燕儿,还有第二个人能配的起么?”虽然满座皆已猜出这结果,但听得上官天南亲口应允,还是起了一阵躁动。
上官天南手一挥,这厅堂中的数十个仆人立刻忙碌起来。看他们的动作之轻灵竟也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本来武林盟主家中有些武奴也没什么奇怪的,可他们做事偏偏又极老练纯熟,毫不拖泥带水,又似作了几十年的家仆,而绝不似隐退江湖的侠士。群侠惊奇间,已过去了一盏茶时间,短短的时间中,这厅堂竟已被妆成了遍是红色的喜堂。
“选日子不如撞日子,我辈皆是江湖儿女,也就不管他那么多世俗礼节了,今日我便既作高堂又作司仪,主持了这婚礼!”上官天南气沉丹田,声如洪雷,语罢,爽朗长笑。除离去的独孤醉外,众人自是纷纷道喜,一派和谐之色。
但这大喜之日中,慕容浪剑嘴角边却掠过了一丝无人察觉的冷笑。
夜,慢慢深了,欢宴终究有尽时,群侠各自抱拳道一声“保重”,便也就散了。也不知是当真有急事,还是存心炫耀,各自竟都是施展轻功而去。诺大的上官府前,除了几个家丁外,一时只剩了一男一女两人。
窗外虽是夜月深暗,房中却是花烛通明。慕容浪剑坐在桌旁的木椅上,方才宴上表现出的醉气竟已浑然不见,而这位身份有些诡异的上官燕,却似有了三分醉意。也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大小姐。”慕容浪剑叹道,面上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竟有一种令人心酸的苦笑:“见了你两次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叫你什么好?”“恩……”眼前这位脱俗如仙子的绝色佳人沉吟许久,但却掩不住眼中的笑意,或许不是掩不住,而是不想掩住,即是悦己者,又何需遮遮掩掩的?“你叫我上官星魂好了。”虽然带着笑意,却仍是很认真地在说。“上官星魂?难道你不是上官燕?”慕容浪剑故意问,却又立刻后悔了。
“当然不是,你早已猜出来了,还故意要问我,难道你还怀疑我会对你说假话?”上官星魂面色上有些不快,竟似对慕容浪剑的一言一行都十分在意。“上官大小姐,是我不对,只不过平日这样惯了,你怎会害我呢?你如果真要害我的话,那天在古镇酒家中我就已经死了。”慕容浪剑的声音突然显得很是轻柔,右手轻抚着上官星魂如云的鬓发,却把头侧过一旁,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眼角处,已将湿润。然后又不禁苦笑了一下:这感情之事,常常就如此玄妙,最令人感动的往往不是苦苦的追求,而是一时赌气使的小性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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