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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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出师未捷身先死 长使英雄泪满襟 段啸天酒意上脑,又加上打点一切,倦意更甚,这一觉犹不自觉,竟是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阳下山峰,才意尽醒来。但觉舌干口燥,腹内空空,寻得一杯冷茶下肚,犹不能解渴止饥,正要呼人熬许热粥来,却突地听得一阵急切声:“不好了!不好了!段堂主!出大事了!” 段啸天闻言一惊,犹似泼了一身冷水,精神为之瞿醒,忙向屋外跨去,只见一负剑青年火急赶来,右臂空晃吞风,臂上白衣浸透一片血红,甚是惹人。面色如纸,脚步虚晃。显是被削臂不久,这人不是别人,竟是他昨日抽调下山的好手之一! 段啸天见此,惊怒迸发,又哀且怨,急急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那负剑青年受伤颇重,一路狂奔而回,已到了生死关头,扶他的几人与段啸天见此,不由泪如雨下。只听他断续弱蚊:“堂主,快下山救兄弟!”言罢,便要盍眼长眠了。 段啸天心如刀绞,忙自渡一缕真气给他,但见那负剑少年,面色稍有颜色,众人知是回光返少的迹象,心中又是一痛,且听他借着这口气徐缓说道:“堂主,快去救兄弟们!” 段啸天见他心系侠堂兄弟,心中更是一痛,连连颔首,声泪俱下,又怒又痛:“到底怎么回事?!” 那负剑青年一脸愤然,恨意如炙:“众兄弟自昨日夕时出发,一路踏进剑门关塞,已是星稀孤月当空,那谢狗贼假意让我们在剑门关塞留驻,稍作休整,翌日再行。众兄弟午时酒意当头,均觉酒后腹空口燥,自是不胜欢喜,那狗贼又假仁假义,为众兄弟安排粥食,兄弟们自是大快朵颐,不料那厮竟是与剑门守军勾结,在吃食中掺杂蒙汗药,待我醒来之时,众兄弟已被那狗贼绑缚在地,又削我一臂,让我前来告知堂主,要救兄弟,须要下山一行。” 段啸天听得此话,心中惊怒不已,要知蜀帝孟昶自登基以来,对侠堂褒奖不已,那谢将军带领禁军入山,携有蜀帝手谕锦书,却突然发难于侠堂,个中情理,大有矛盾,他思及于此,一时竟不能信服此时所见听闻,犹疑道:“是那谢将军?” 那负剑青年一口气说完长话,神力尽瘁,竟是来不及再言一字,磕然而去,众人本是情义兄弟,见此无不痛涕,声戚剜心。段啸天被这撕心裂肺之声惊醒,已知情事非梦,事至于此,当务之急乃是救回其他众人。顿时急急安排山上剩余之人,风急火云的下山而去。 众人催马急鞭,百骑绝尘,正午赶至剑门关塞,唯见跺城高立,大门紧闭,炎暑六月,却透着一股冰冷肃杀之气,少时,城头迎来数人,披甲挂胄,自有那谢、周二人。随后又有众多军士,立于高跺,拉弓上箭,千支寒簇映日,似是鳞鳞阳光,刺得众人眼疼。敢情此等设伏早有安排,听得段啸天众人马蹄声,一一搬现。 段啸天见得如此光景,怒声道:“谢将军!你这是何意?!”饶是他修身养性多年,忠事蜀主,也不由怒烧胸腔,遂横叱一问。 那谢将军一脸如常,蓄目似刀:“段啸天,事到如今,你还给老夫装疯卖傻不成?!” 段啸天听得糊涂,反倒压制了心中怒气,冷哼一声:“我倒是如何装疯卖傻了?你且说来听听,也好叫我等心服口服,若是仗着头上乌纱,污人长短,生出本无之事,贬了身份不说,还遗人笑谈!” 这话礼中带刺,笑脸骂人,谢将军再看他说得慨然,顿时生怒,双眼圆睁如铜 压得众人惊寒,又听他戟指爆喝:“你这狗贼,吾皇见你开创侠堂,忠君爱民,素有侠风,历年来题匾赠词,奖赏有度,竟不知你这厮假借仁义,表里不一,暗地里却是狼子野心,不忠不义,大奸大恶之辈!” 蜀山众人听得此言,辱骂伤耳,纷纷怒骂回去,段啸天心中犯疑,他一生行走江湖,素来仗剑行义,却落得那谢将军一语不忠不义,大奸大恶,恼怒之余,疑惑更甚,但见他抑制众人,大笑道:“段某自开创侠堂以来,禀承古训,以义德立身,行走江湖。素来头顶青天,脚踏人世,无愧于天,无疚于义。将军说段某不忠不义,大奸大恶,若是没个情由说法,岂不叫人齿寒!” 谢将军见他语如吕钟,切切凿凿,一股浩然正气。心中犹似浪击巨石,千珠迸发,忙自守住心神,寻思切不能让他疑惑众人,冷笑道:“三年前,你招收飞天猫梁狸于麾下,数日前遣他入成都,盗取蜀西陲边防图,暗中勾结贼子铁臂刀,通敌卖国!乱臣贼子!自然不忠不义,大奸大恶!” 段啸天听得此言,倏然仰天大笑:“谢将军这话说得好生有理!段某与那铁臂刀素未谋面,切齿恶行,段某何以与之同污!”他一生行侠仗义,竟让人说得与奸恶之道同伍,不觉由感荒唐稽谈,是以大笑。 谢将军见他如此狂态,冷哼一声:“狗贼有胆子做,却没胆子认么?那铁臂刀日前早已落网,画押红白,指认于你,如今任你巧舌如簧,诸般掩饰,也是枉然痴想!来啊!给我带上来!” 霎时,两军士推上一缚手捆足之人,只见那人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右颊上一把刀痕自额头横挂到下巴处,衣着不整,胸前一簇黑耸胸毛,正是恶似虎狼,蛮野非常。只听谢将军冷哼道:“此人便是铁臂刀!你这狗贼还有什么话说?你既然言语凿凿,何不叫上飞天猫梁狸,再来对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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