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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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仗剑飞纵,竟不回头,转眼间已望不见身影。 -<。)#)))≤ 锦袍人兀自在风雨中发愣,忽听“砰”的一声,只听小扶叫道:“夏姑娘,你听我说!” 锦袍人一惊,回头看去,却见夏晓依与小扶一前一后在雨中追逐。
原来,锦袍人与阿成出了古庙不久,夏晓依便幽幽醒转,不见了郎开便向小扶询问,小扶知瞒不住如实相告,不料夏晓依听罢忽然大叫一声,急追出去,小扶怕她出事也追了上去。 不知行了多少路程,小扶猛见夏晓依立在前方,手持一块碎玉呆呆出神,小扶见那碎玉上依稀刻了半个‘晓’字,另一半却不知已碎在了哪里。 小扶停住步子,叫了一声:“夏姑娘。” 夏晓依一震,抬头看了看小扶:“他真的不要我了!”她举起手中的碎玉,“这是我们的信物,他把它摔碎了,他真的不要我了!”说着低头痛泣,小扶走过去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夏晓依哭的伤心,身上又有伤,哭了一阵连站都站不稳了。不觉整个人都依附到了小扶身上。小扶浑身一颤,却又不忍心将她推开。夏晓依一把扔掉手里的玉片:“他怎么可以不要我?我一辈子都是为了他活,他怎么可以这样!”小扶见她哭的伤心,禁不住用手轻抚她的背,嘴凑到她耳边说些安慰她的话。 夏晓依心里忽然泛起了一股甜甜的,腻腻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心里有某样东西忽然热了,碎了,化了。而这件碎掉了,化掉了的东西又在一瞬间被蒸成了无数水汽,满心弥漫,粘粘的,湿湿的。她忽然在这一刻觉得,郎开在她心里的分量似乎也不那么重了!自己与郎开在一起二十年,他给自己的感觉从来都是那么虚无,那么飘渺。而眼前这个俊秀聪明善解人意的扶清源,他给自己的感觉却那么实在,那么坚强的充满在心里,不必担心失去,她不自觉将小扶拥紧。 小扶正在拂拭着夏晓依发上的水珠。却听这怀中的少女,用平静的哭腔向他求道:“说说你,”她抬起头看着小扶,“可不可以说说你的故事?”小扶眼睛一颤,他看到那明亮的眼睛浸在泪水里如同明月浸在秋水里一样,刚刚被泪水洗过的脸如同染了晨露的木槿,湿发披在肩上,偶尔随风微动,是它们颤了小扶的眼睛,这一颤从眼前一直颤到心里,那颗心在这一颤中变软。小扶痴了,呆了,不知所措了。 夏晓依又将头埋了下去,小扶的痴态令她的灵魂在发抖,仿佛灵魂的颤抖又带动了肉体,使她禁不住伸展着脖颈将臻首贴紧了小扶的胸膛。她真希望自己是雪做的,好融化在小扶的胸膛里。 听着夏晓依渐渐粗重的呼吸声小扶忽然有了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隐隐约约有一个倩影飘进他的脑海里,是他日夜牵萦着的那个女孩子。小扶豁然一醒,忽然推开夏晓依口中喃喃道:“舒曼。” 夏晓依怔怔的望着他,怔怔的歪了歪脑袋,怔怔的重复道:“舒曼?”她又怔怔的眨了眨眼,“她,她一定是个很文雅的女孩子吧?” 小扶摇了摇头:“她喜欢揪我的耳朵,喜欢对着我的后脑吹气,喜欢忽然躲起来让我找不到,又忽然跳出来吓我一跳!”他笑了一笑,“对不起,刚才,刚才我有点儿神志不清。” 夏晓依苦笑道:“不,是我,我神志不清!” 小扶笑笑吗,自以为心里很轻松:“夏姐姐这雨怕还要下我们回去吧!” 夏晓依看着他,感到自己的心都沉到地底下去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小扶一怔:“什么,一个人,现在,下着雨?” 夏晓依点点头:“你不要跟来。”她转过身,走了几步忽然疯狂的跑起来。
第四章 【骤急】 夏日衣单,最怕遇到骤雨天气,夏晓依是在逃亡中的断肠人,可是老天爷偏偏还要让她尝尝这凄风苦雨的厉害。夏晓依才行出几里却听一声炸雷响在半空,大雨又是倾盆而下。 这个伤痕累累的姑娘,经不住暴雨的冲击一下子跌倒在地,“好冷,为什么连问我一声暖的人都没有,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没人爱我?”她抬头望着天心想,“我真像这雨滴呀!一个个孤零零的从天上掉下来,摔倒碎掉——那一定很痛吧!可雨滴终会汇成水流,流到一起,流到原本属于它们的地方去!可是我呢?” 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咒骂:“该死,这鬼天气!” 夏晓依心想:“声音好熟哇!来的是谁呢?他们会不会看到我,看到了我他们会不会问‘孩子,你冷不冷,你的家在哪里?’” 远处又有一个声音说道:“是啊,这样的鬼天气甲谷老三却忽然发讯号召我们几位长老来这里集齐。看来,事情有些棘手哇!” 夏晓依大惊:“原来是他们!”忙躲到一棵树后静静的听他们说话。 “会不会是郎开功力恢复了?” “不可能,他伤得很重,没个一年半载恢复不了。再说了,如果真是郎开功力恢复,那甲谷老三还会有心思来召集我们?早不知逃到哪儿去了!” “你说的有理。哎,你看,这是他们留下的标记。” “嗯,老四、老五、老八、老九、老十他们都到了。就剩下你我和司徒长老了!” “这下子老三那家伙又不知道要怎么埋汰咱们了!” 声音渐渐远去。 夏晓依大吃一惊:“他们都来了!连司徒晓花也要来!”这瞬间有两个念头在她心里闪过:一是马上赶回古庙将这个消息告知小扶,二是马上追上前去在甲谷风雷之前找到郎开保证他安全。匆匆思考了片刻,她选择了后者。在她看来:甲谷风雷只是要杀小开,对于小扶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况且,就算他们见到了小扶也未必就能认出他就是昨夜那个救他们的人,因为那个时候小扶的身份是扶摇。所以,郎开现在危在旦夕,小扶却不见得有什么危险。所以她选择先去找郎开。可她却没想到甲谷风雷要杀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什么深仇大恨,她也忘记了凭甲谷风雷的机敏他不会被蒙蔽太久,至少他不会被一个人欺骗两次。
小扶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夏晓依离开的时候他本该立即追上去的,可他却因为夏晓依最后那句“你不要跟来。”而踌躇了好半天;他也痛恨自己轻功不济,一经踌躇就在也追不上她了。 却听身后一个声音带着深深的落寞与太息:“小源,你先回古庙疗伤,我去追她。” 小扶道:“叔叔……” 锦袍人道:“虽说是点皮肉轻伤,但也不能见风又见雨的!” 小扶点点头:“好吧!” ,
锦袍人正欲纵起轻功,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阿成已经往‘梅华渡’去了!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小扶心中一震:“什么?”正待细问,锦袍人却已去的远了。 小扶心中不禁忐忑起来,他回到古庙却再也无心打坐。心想:“阿成之事,十分可疑。本想与他一道回‘梅华渡’将自己的想法与爷爷们说一说。没想到燕叔叔一味心软,见到阿成为人诚恳,便将梅华渡之所在告知与他。万一爷爷们一时不察,为奸人所用怎么办!……可能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扶清源啊扶清源,你小小年纪便如此多疑,真不知你将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心灰意懒,一身疲惫,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庙门被人一脚踢开。小扶梦中惊觉,暴起,目光如电逼视庙门。却见有八个人,依次走了进来。当头一个是个老头儿,他手挽大旗,身长八尺,目如星月,五络长髯,十分威武;他一抬头与小扶目光一撞,禁不住心里一寒,叫声:“呀”! 小扶一见这个人,心里也打了个突,叫道:“啊!”,细细打量这八个老头儿,却见他们一个个精神矍铄,显然都是内力高深之辈,而他们腰间都挂着一门奇门兵器,有缅剑、判官笔、峨眉刺、弧形剑还有三节棍,有一个老头手中持着一口钟,钟面上铸着个瘟神,小扶听爷爷们说起过“狼努”有一门奇兵叫“瘟钟”是趋狼用的。虽然时至今日趋狼术早已失传,但“瘟钟”却别有奇异之处;还有一个老头手持三节棍,但在棍子的两端却各有一个狼头,狼头前突起一个鼻子,狼头上支起一双耳朵,狼嘴里又龇出一对狼牙,狼耳可戮可扫,狼鼻可钉可啄,狼牙可勾可撕,三节棍本身就兼备了软硬两种兵器之长,再加上这样一对狼头更是有了钩`叉`刺等兵器的好处,再加上这棍子系精铁打造棍沉力猛劲霸道!更有一个老头,他双手空空,一张脸上却挂满了环:两只眼皮上各挂了一枚金环指环大小,耳垂上挂着一对银环杯口大小,两腮上挂了一对铁环和一对铜环,铜环有碗口大小,铁环却足有桶箍般大,那一枚枚环挂在脸上,小扶看的心里都替他疼。 却见甲谷风雷微微一笑:“小兄弟请了。” 小扶在心里舒了口气:“老伯请了。” 甲谷风雷笑道:“第台昨夜在此庙中借宿,可曾见过一男一女?” 小扶道:“不知是怎样的一男一女?” 甲谷风雷道:“那男的,一身白衣,散发披肩,颇为瘦削,但身受重伤,行动不便;那个女的,很漂亮,也是一身白衣。” 小扶细细的想了一想:“确实有这样两个人。在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五十余岁的中年人。” 甲谷风雷一惊:“中年人?” 小扶道:“他身背长剑,好像身怀极高的武功!” “他是如何模样?” “此人鬓发微霜,身材与我一般高。” 甲谷风雷眼前一亮:“那他们……” “他们天亮前投东去了。” “哈哈哈……”甲谷风雷忽然大笑,“有趣,太有趣了!” 小扶听的头皮发毛:“什么有趣?” “哈,”甲谷风雷对着身后的七个老头道,“一个老头子,竟被一个小娃娃给骗了,骗得心惊胆寒,竟召集了帮中诸大长老前来相助。你们说有趣不有趣,可笑不可笑哇?”又回头对小扶道,“你虽尽量装的懵懂,但你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却与昨夜的扶摇以一模一样,方才你还想搬出扶摇来吓我,说什么‘他的身材与我一般高’我仔细一看却发现你不但你不但身材像扶摇眼睛`鼻子`耳朵`嘴都像扶摇。尔后我又问你郎开二人的行踪,你不假思索的告诉我‘他们投东去了’可是你忘了,今夜大雨,门外的脚印清楚着呢!它们可是没有一个是向东边去的呀!所以,我断定你是在骗我,也更加确定了你就是扶摇的猜测。这才想起昨夜你虽出头,却尽量避免与我等交手,那一剑三痕虽可算绝技,却入石不深只伤皮毛。而那个黑衣人,不必说定是你的帮手,你二人在合演一出戏,若不然林中怎会忽然没了他的尸体?至于那‘搜神无形剑气’定是你二人杜撰而来。哼,说说吧,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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