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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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死吗?” “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好。” 一道血光划过天际,天威镖局的招牌碎成了血红的残片, 没有一点声息,没有一点反抗,似乎这就是宿命。 三年后。荒郊。 一身白色的长袍,一柄漆黑的长剑,一张苍白的面孔。 白色的长袍已融入了白色的屋中, 漆黑的长剑一如漆黑的夜空, 苍白的面孔就像是他那颗惨白的心。
她已经站成了一尊雕塑。 破旧的长袍和枯草般的长发上已经积满了雪花,疲惫而略显沧桑的脸已经因风霜的侵袭变的粗糙而龟裂, 暗黄萧杀的天空飞舞着肆虐的冰雪。 凤很大,也很冷。 所有的人都已躲进温暖儿舒适的家中,即便只是一间破旧而简陋的柴房。 但他却没有动。 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一座荒坟,这座荒坟已经埋葬了他的所有。。 这座坟没有墓碑,没有古松,只是一抔黄土掩埋在雪中。 他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唯一飘动的是他悬于腰际的那把长剑。 那确实是把很长的剑,剑身足有四尺有余。 那也是把很破的剑,就如同他破旧的长袍和枯草般的头发。 血红的剑剑缨在惨白的风中翻飞起舞,丝丝缕缕就如同惨白的天空飘落下的血雨,搅动着他苦寂孤愤的心灵。 它似乎在召唤什么,又似乎在回忆什么。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这把看起来并不锋利的剑,冰冷的剑锋触动了他心底最柔弱的情感。
他慢慢转过身去,身后不知何时已站定五个人。 他们如同石柱般钉在地上,没有丝毫的声息。 阎城五鬼速度一向很快, 他没有动,更没有感到吃惊。因为他早知道会有人来,他只是在等待,现在他等到了。 阎城五鬼确实喜欢杀人,他们从来不给任何人丝毫喘息调整的时间,所以他们很快。 但现在他们却没有动。 “你们要来杀我?” “是的。” 阎城五鬼的话一向很短,他们根本不必说太多的话。 “那刚才为什么还不动手?” “刚才还不是时候。” “现在是了?” “现在也不是。” 年轻人笑了笑,笑容很苦涩,“那什么时候才是?” 阎城五鬼对视了一眼,道:“该杀你的时候。” 年轻人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那把破旧的长剑忽然不停地颤动起来。 “你没有忘记?” 年轻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没有忘记,我每时每刻都没有忘记。” 阎城五鬼道:“所以你还可以有一年的时间。” 年轻人自嘲地笑笑,道:“一年的时间岂非太长。” 阎城五鬼的脸色忽然变了,冷冷说道:“那你可以选择现在。” 年轻人没有说话,却缓缓拔出了剑,漆黑的剑。 他已经默认了。 要拔出一把四尺有余的长剑是一件费力的事情。 不容易拔出来的剑便不会轻易收回去。 呜咽的夜风似在悲泣短暂的人生。 洁白雪花犹如飘飞的纸钱缓缓落在干裂的大地上。 白色的长袍似乎被风吹荡起来,猎猎作响。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由我们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死,所以就不会死。” 说话的时候年轻人正注视着一棵荒草, 这棵荒草已经枯死,原本水润美丽的生命突然变的干瘪而丑陋。 他突然感觉杀人是一件很坏的事情,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原本一个鲜活跳动的生命便变成一具腐臭的皮囊。 五个人,犹如五支利箭射向仪风。 阎城五鬼的剑如流星。 年轻人眼角忽然掠过掠过一丝悲苦而怨毒的神情。 五把长剑已经刺到他的面门,年轻人闭上了眼睛,他不愿意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一瞬间变成了变成一具僵硬的皮囊。 但他的剑却已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弧线落下的时候是漫天的血雨。 凄厉的惨叫使风雪弥漫的荒郊显得更加苍凉悲壮。 银红的热烈鲜血瞬间融入冰冷而洁白的雪中。 年轻人缓缓收起长剑,转过身去。 身后是风雪弥漫的荒野,风雨飘摇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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