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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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已经密布乌云,大雨点打在泥泞的路上。天边轰然传来声雷鸣,狂风疾至。接着一个又是一个更近更响的霹雳,暴雨倾盆而来。耀眼的电光时时照亮着吓人的天空,威胁着大地。
雨点打在脸上,竟是沁人的寒冷。
风在淮抬起头,一把伞已遮在了上方。是刚才那名少女。风在淮沉思中,竟然将她忘了。
风在淮淡淡一笑,道:“我们去那避雨吧!”不远处,正好有一座亭子。少女连忙点头。于是二人牵着马,迅速向亭子走去。
立于亭中,风在淮望着满天雷雨,又一次陷入沉思。嘴中喃喃,重复的,竟是刚才孟予惊离开之际,所说的话:“风雨城,风雨城,风雨天下城。”
忽地,他察觉到背后有一股炽热的目光正盯着他。回头一看,却是刚才的少女。风在淮道:“姑娘怎么了?”他并不喜欢这样被人盯着,尤其是像这种少女。
少女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没什么?”少女盯着风在淮,同自己所见的侠客对比起来,他的长相不是那么的英俊,要吸引那些美丽少女,是远远不足的,但与他在一起,却会有一种安全感。仿佛只要与他在一起,天地间的万物都不能伤到她。
少女轻轻喘口气,道:“多谢风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终身难忘。”少女学着那些侠客的动作,却只学到了七分,略有些不伦不类。
风在淮轻轻一笑,道:“没有什么的,下次要小心。”他本不拘泥于这些江湖客套,救的人虽多,但也没要人报恩。
少女道:“不知风公子待雨停了,要往何方?”她已打定注意,跟着这风在淮。
风在淮道:“我本要去长安找一个故友,谁知半路遇到了孟予惊要杀你,耽误了片刻,待这雨停了,便要赶去长安了。”
少女连忙道:“不知公子可否带我同去?”
风在淮道:“姑娘难道不知与江湖人相处,并不是那么简单么?”
少女道:“我也是江湖人,我也会武功,不怕的。”
风在淮笑道:“若姑娘会武功,那姑娘刚才还要我出手相救么?”
少女道:“刚才我是吓坏了。那个什么孟予惊乱七八糟的,一上来就杀我,我怎么知道啊,自然会连武功也忘了。”她见那风在淮虽听自己讲话,但脸上没有一丝相信的神情,忙道:“风公子,你真的不带我去长安么?”
风在淮摇摇头,这是肯定的。
“你!”少女跺跺脚,忽然眼珠一转,道:“风公子可知我爹爹是谁?”
风在淮原以为这少女会使出什么法子,让他带她去长安,却问出这样的问题。见她衣着服饰都是名贵的丝绸,想必是什么富家千金,其父也必是什么大老爷,不会是什么江湖高手,拒绝她,也不怕什么麻烦。于是顺水推舟,问道:“不知你爹爹是谁?”
少女见他问道,笑道:“公子可知道江湖中谁人最厉害?”
风在淮道:“江湖之大,谁人又知在哪里有什么高手隐居,又不知新出的少年少女们中,又有人将会一统江湖。谁又能说谁比谁厉害呢?不过,这江湖中,却有五人,倒是大家公认的高手,于是大家便将他们五人并称为‘五皇’。皇乃一方霸主,这五人,怕就是江湖中五中领域中的最为厉害者了。”
少女问道:“却不知这‘五皇’又是何人?”
风在淮道:“江湖中用剑的人多,但能称得上‘天下第一剑’的,却只有一人。这人相传是西域昆仑剑派弟子,名叫卢松泉。卢松泉虽是剑派弟子,但与他交手的人却未曾见他用过何剑,只见到那纵横天地的剑气。卢松泉便用那剑气,独挑魔教四长老,将魔教的气焰消了八成。所谓为国为民,侠之大者。江湖剑客无一不视他为天下间剑法最为厉害者,于是,他便得了‘五皇’之一‘剑皇’的名号。”
少女道:“练剑强调的是剑心与忘我。剑心寻到,能进入忘我境界,那时用不用剑,又什么区别呢?能达到我便是剑,剑便是我,剑可取胜,人亦可取胜,又何须用剑?”
风在淮望着少女,煞是惊奇。这少女年级不过十五、六岁,居然对这用剑之道有着如此高的领悟。
少女却摇头道:“这是有人告诉我的,若我有如此高的领悟,那我还不早成天下第一了,却不知道这第二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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