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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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在背后用暗器伤人,暗器就是完全无可非议的。武侠小说中令人难忘的暗器也很多。
俞三绝的“十二金钱镖”、“弹指神通”的毒砂、柳家父女的铁莲子……
这些虽不是白羽所创造的暗器,但是他的确描写得很好。
王度卢的小说中,描写的玉娇龙的小弩箭,也跟她的人一样,骄纵、泼辣,绝不给人留余地。
他已将玉娇龙的性格和她的暗器溶为一体,这种描写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书剑恩仇录》中的“千手如来”赵半山,是武侠小说中武器最犀利、心肠却最慈最软的人。
《七侠五义》中的“白眉毛”徐良也一样,他的全身上下都是暗器,无论在任何情况、任何角度下,都可以发出暗器来。“金镖”胜英的甩头一只、迎门三不过,孟金龙的飞抓,上官瑾的铁胆,郑证因写的子母金梭,出手双绝……这些都是描写得很成功的暗器。
但在武侠小说中被写得最多的,还是;四川“唐门”的毒药暗器。
四川是不是真的有“唐门”这一家人,谁也不能确定。但我相信有很多人都跟我自己一样,几乎都已相信他的存在。
因为这一家人和他们的毒药暗器,几乎在每一个武侠小说作家的作品中都出现过,几乎已和少林、武当这些门派同样真实。假如它只不过是凭空创造出来的,那么这创造实在太成功了。
只可惜现在谁也记不得究竟是那一位作者先写出这一家人来的。
在《名剑风流》中,我曾将这一家人制造暗器的方法加以现代化,就好像现在的间谍小说中制造秘密武器一样。我写的时候自己觉得很愉快,很得意,因为我认为唐家既能以他的暗器在武林中独树一帜,那么这种暗器当然是与众不同的,制造它的方法当然应该要保密。
但现在我的观念已改变了。
唐家暗器的可怕,也许并不在于暗器的本身,而在于他们使用暗器的手法。
暗器也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一张平凡的弓,一支平凡的箭,致了养由基手里,就变成神奇了。
所以现在我已将写作的重点,完全放在“人”的身上。
各式各样的人,男人,女人。
无论谁都不能否认,这世界上绝不能没有女人。
“永恒的女性,引导人类上升。”
所以武侠小说中也不能没有女人。
女人也跟男人一样,有好的,有坏的,有可爱的,也有可恨的。
俞秀莲是个典型的北方大姑娘,豪爽、坦白、明朗,但她也是个典型的旧式女性。
所以她虽然深爱着李慕白,却从不敢采取主动来争取自己的幸福。她虽然很刚强,但心里有了委曲和痛苦时,也只有默默的忍受。
若是我写这故事,结局也许就完全不同了。
我一定会写她跟定了李慕白,李慕白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因为她爱他,爱得很深。
这种写法当然不如王度卢的写法感人,我自己也知道。
但我还是会这么样写的。
因为我实在不忍让这么一个可爱的女人,痛苦孤独一生。
王度卢写玉娇龙,虽然骄纵、任性,但始终还是不敢、也不愿意光明正大的嫁给罗小虎。
因为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千金小姐,罗小虎是个强盗,总认为罗小虎配不上她,世俗的礼教和看法,已在她心里生了根。俞秀莲不能嫁李慕白,是被动的,玉娇龙不能嫁罗小虎,却是她自己主动的。
所以我不喜欢玉娇龙。
所以我写沈璧君,她虽然温柔、顺从,但到了最后关头,她还是宁愿牺牲一切,去跟着萧十一郎。
我总认为女人也有争取自己幸福的权利。
这种观念在那种时代当然是离经判道,当然是不行不通的。
但又有谁能否认,当时那种时代里,没有这种女人?
《铁胆大侠魂》中的孙小红,《绝代双骄》中的苏樱,《大人物》中的田思思……就都是在这种观念下写成的。
她们敢爱,也敢恨,敢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但她们的本性,并没有失去女性的温柔和妩媚,她们仍然还是个女人。女人就应该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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