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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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叶冰和叶冰 曾经有人问过叶冰,到底什么是江湖。叶冰笑了笑,回答说:“你所站的地 方就是江湖。”在叶冰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江湖人的概念,所谓的平凡人,只是 相对于武林人来讲。权利的争斗,人与人之间的阴谋算计,并不是只有武林才 有。所以有一句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初入江湖时,叶冰曾想过,有朝一日当自己找到传人,完成师傅的遗志,便 潇潇洒洒做一个武林人。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诡计。纵使跳不出江湖的血雨 腥风,也要随心所欲。事实上他确实做到了,所以每天的这个时候才能如此自在 地一个人倚在自家小院的枫树下喝酒。可是今天,一切有些不同。
在江湖之中,什么样的危机与困境都可能遇见,什么样的人物都会碰到。叶 冰自信从江湖中摸爬滚打多过二十年的自己,足以面对一切突发状况处变不惊。 可是当这个一身红衣的少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叶冰相信别说是自己,哪怕是 江湖上公认无心无情的裴余殇,也会为之色变。
江湖上穿红衣的人不少,但绝对没有哪一个人的红衣能比得上眼前的少年所 穿,因为那一身红衣明显是用被血所染。在如此空旷的院子中还能闻到明显的血 腥味,可见那血不仅是多,而且十分新鲜。
看着叶冰楞楞的盯着自己的衣服,少年问道:“怎么样,我的衣服好看吗? 为了表示对叶冰这两个字的尊重,我可是专门准备了这套衣服呢。”略显稚嫩的 脸上挂着得意地微笑,就跟平常人家的小孩做了好事,等待大人夸奖的样子一 样。
“不错,很特别。”叶冰到底是叶冰,二十年的江湖经验让他牢记,即使你 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表面上仍是要云淡风清。因为往往在敌人面前,那一刻 的动摇,便是生与死的差距。
少年不高兴地嘟起嘴,明显对叶冰的反映十分不满,但没过多久便又高兴地 拍着手笑道:“哈哈,你的眉毛不经意地挑一下。我知道了,你只是故作镇定, 其实心里震惊的要命,对不对?娘说过,你在极度震惊是就会不经意的挑眉,对 不对?”清朗的笑声,在叶冰的小院里回荡,“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叫叶冰。 枫叶的叶,冰冷的冰。”
“叶冰!”叶冰猛地站了起来,带翻了手边茶几上的酒杯。
“叶冰,我恨你!放过我你会后悔的。今天你放了我,若干年后会有一个也 叫叶冰的孩子去向你讨命,他会告诉你他的名字是枫叶的叶,冰冷的冰。”女人 声嘶力竭的喊声,留着血泪,秀丽却狰狞的面容,深深的印在叶冰的脑海中。曾 经不只一个人说过类似的诅咒,但却没有一个,像女人的这样让叶冰从心里发 寒。
少年缓缓的抽出腰间的佩剑,收起笑容,原本天真的表情,彻底的换成了嗜 血。“这件血衣是用你最好的三个朋友的鲜血染成,我听从母亲的教诲,于今日 向你讨命。”寒光一闪,剑已出鞘,剑尖直指叶冰。
“大言不惭,”叶冰冷笑,如果说刚才他还对少年有几分疑惑,与畏惧,此 刻早已彻底地冷静了下来。“小孩,你的江湖经验还是太少。想用血衣来震撼人 心,就应该在目的达到的那一刻出手。你的实话与谎言都暴露了你天真无能!” 叶冰并没有拔出武器,仅仅是将翻倒在桌上的酒杯掷出,撞向少年的剑锋,抬手 向少年的胸前大穴点去。
少年极其机敏,扭身躲过,叶冰上前,两人缠斗在一起。
一句话。
叶冰被少年刺中,捂着胸口跪倒在地,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光芒。
午后的太阳已经西斜,少年看着剑上的鲜血,转过身,缓缓说道:“这才是 真正的乱敌之心——从此世上再没有叶冰。”他的身影被夕阳的光芒吞噬,那一 身已经变黑的红衣在夕阳的照射之下,反而颜色比之前更加鲜艳,仿佛血管里的 鲜血在慢慢渗出。
看着少年消逝的身影,男人颓然倒下。
从此世上在没有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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