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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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镜之谢小楼: 雨疏风骤,雨落无声。谢小楼渐渐平静下来,任由雨水顺着面庞滑落。 雨水落在水汪,屋顶,树木上的声音合奏出一副辽阔的天地。 谢小楼心若止水,手不由得动了起来。剑指,剑气,山水剑法。 谢晓峰颇有种孺子可教的笑了笑。 “铮,,,铮,,,,”两声不和谐的琴声自雨中响起。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少年剑法天授,且听我兄弟一曲如何?”说话的人声音雄浑,态度彬彬有礼,自雨幕中走出。 这是两个很奇怪的人,一个眼神空洞,两个空空如也的眼眶令人心惊。另一个圆圆的脑袋圆的可怕,耳朵,鼻子全都被人用刀子割了去,就剩一个圆圆的头。 天色昏暗,暴雨雷霆。这两人仿佛坐着,没有脚得往前飘。边飘还是不是拨动手中大琴的琴弦。 这是一架十三弦的古琴,古朴老旧,满是历史的厚重。琴声自雨中传来,圆润,清脆,幽远。毫无疑问,这驾琴是驾绝好的琴。 这样两个人,就像地狱来的魔鬼,弹奏出诛灭生灵的曲目。两人飘过一棵古树,树上瑟瑟发抖,躲在巢里的老鸦头掉了下来。 谢小楼哪里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形,不由得伸手握住了阿吉的剑柄。 “十年前,我们兄弟曾奉命请三少爷,功败垂成。我们这五官,可就记在三少爷头上了。十年了,三少爷醒了,也该还帐了。” 谢晓峰不为所动“你们,活够了吗?”他负手而立,轻声的说。语调温和而无奈,似乎在惋惜。 “我兄弟以前的名字不足为道,现在我叫天残,他叫地缺,青衣楼黄泉道第二把手。假以时日或许我二人连出现在您面前的胆子都不会有,但现在嘛,这个小朋友可就是您的弱点了。”天残地缺自报家门,态度恭敬而冰冷。 谢晓峰嘴角微扬“是吗?十年前的帐,你以为神剑山庄不想跟你们算吗?” 天残地缺手上的动作一停,他们面前插着柄剑,剑长三尺,剑柄处一轮金日。剑颚处小篆书的“无双”二字使得天残地缺瞳孔一缩“神剑山庄外姓第一太上长老,剑圣独孤剑?”虽是疑问句,声音却在颤抖,恐惧在蔓延。 “活着,不好吗?为何非要来招惹我们?我们一心求剑,已数百年不再参与武林纷争。也无心再争天下第一庄的牌子。这次只是警告,再有下次就没命回去了。把我的话带回去吧。”谢晓峰淡淡地说着。 那神秘的剑圣并没有现身,但没有人怀疑他是否在场。因为对于一个剑客来说,剑是不离身的。剑在此,人当然也在。他们却不知道,剑客到了一定地步,剑已经不是不能离身的了。 天残地缺登场很风光,走的很安静。如果不是地上一十三跟在雨水中闪着寒光的琴弦以及那柄无双阳剑的话,几乎让谢小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谢晓峰轻笑一声,“就知道扯虎皮是有用的。”说完他还冲着谢小楼眨了眨眼睛。 谢小楼不由得想起数天前这位老祖说“过几天我们出一趟远门,你去帮我借一下无双剑,随便哪一柄都可以。你这么可爱,一定借得到的。” 谢小楼翻了翻白眼,这跟可爱有什么关系?分明是因为谢小楼的母亲乃是独孤剑最小的妹妹罢了。而独孤剑兄弟几个早夭,他自己醉心剑道,几十年没有动过凡心。谢小楼自然成了独孤家唯一的晚辈。即使独孤剑说他不适合自己的剑道而一招都没教,并不妨碍他借剑给唤灵用来保护自己。 谢小楼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位老祖宗一开始就打算用狐假虎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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