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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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叟双唇亦不动,也传出了清亮之声:“第七十八道拐路旁,有株千年珙桐,花开甚盛,如同展翅欲飞的白鸽,探到路上来的一枝上,共有一百零七朵花,不知对否?” 白叟神色不动:“你黑小子倒比六十年前略有长进。” “一个甲子,岂能白活。” “且莫夸口,从金顶到九十九道拐,只不过三十来里,五十里六十里外将如何?” 黑叟的声音有些不信:“你看清音阁,有何景象?” 白叟的声音沉厚:“白龙、青龙二江汇于阁下,合流处有一巨石,色黑有光,状似牛心。石上有拱桥两座,分跨黑白二水,山高谷深,两水飞泻,其声激越,蔚为壮观。” 黑叟发声:“小白脸,倒叫你碰对了。” “怎么是碰?是我的灵气所感。” “小白脸,你感到了什么?” “黑小子,你听!杰然高阁出清音,仿佛仙人下抚琴。试问双桥一倾耳,无情两水漱牛心。” 白叟的声音沉厚:“白龙、青龙二江汇于阁下,合流处有一巨石,色黑有光,状似牛心。石上有拱桥两座,分跨黑白二水,山高谷深,两水飞泻,其声激越,蔚为壮观。” 黑叟发声:“小白脸,倒叫你碰对了。” “怎么是碰?是我的灵气所感。” “小白脸,你感到了什么?” “黑小子,你听!杰然高阁出清音,仿佛仙人下抚琴。试问双桥一倾耳,无情两水漱牛心。” 他们在较量之前,已开始在试探对方的内功修为了。这紧闭双目,却要“看”到几十里外的景物,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小白脸,这六十年来,你准是偷偷来了峨嵋,早把清音阁看个细切。” “黑小子胡喷!六十年前的五月十六,你我在苍梧山中华云洞前日月石上刻石相约,定于六十年后的五月十六于峨眉金顶较功,此前谁也不能涉足峨嵋一步,在下岂是食言的宵小之辈。” “小白脸休恼,一句玩笑。一会儿有了分晓,不管胜负,总算了却了夙愿。” 二位百岁老叟,因何有此约?他们不是仇家,也不是为本门派争名夺誉。他们本是一对挚友,曾互出援手,只因互不服气,一时兴起,语激话赶,立下了此约。 这种较功之约,比刀剑搏杀还甚,败者必死无疑,因此,相约于六十年后较量,对于百岁老人来说,死亦是欣然而归了。因为是挚友,此约最后一句便是“败者踏上冥路,胜者大笑三声后,自断心脉,九泉为友。”这就是说,此约一践,双双死去,可谓“残酷”。 两位老叟,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六十年前,当他们还是四十岁时,便是天下武林的无敌之尊,齐称天地二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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