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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从我面前经过,是爸爸和妈妈。我追着车,挥着手,“爸爸,无忧在这呢,在这呢!”这时,左车道行使的大货车突然穿过隔离栏,直直向爸爸的车冲了过去。“嘣——”“不——爸爸,妈妈——” 我惊叫着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是梦,随即带上一抹苦笑,这何尝不是一个现实? 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两天了,最初来的时候,“爸爸”告诉我这是位于黑森林深处的一间竹屋,因为隐蔽,这个地方是不会有人来的,换言之,这里与世隔绝。我并没有感到不安,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是吗?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况且,我觉得他不会伤害我,于是就安心的住下。 记得他昨天有问我是什么人,从何而来,为什么要救他。我只是淡淡的说,爹娘去世,悲伤昏厥,醒来是发现置身于次,之所以救他是因为他长得和我去世的爹有七、八分像。其实我并没有骗他,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穿越时空的事,于是闭而不谈。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我好好休息,节哀顺便云云。 我起身,穿上他为我准备的蓝色衣裙,用带子将长发扎成马尾看着镜中的自己,与在现代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无邪的李无忧了,我还得面对往后的一切,既然从二十几层的楼上摔下都没死,还来到这个地方,我相信,是天堂的爸爸在帮我,摆脱阴影,重新开始,我相信。 打开房门,深吸了一口气,环视门外的景物,竹屋四周一公里外全是密密的树林,似乎是人为在树林中开出这么一片空地。屋前流淌着一条小溪,清澈见底,水中鱼儿自由跃动,好不热闹,我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看着水中快乐的鱼儿,仿佛自己的心情也快乐起来,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很可爱是吧。”在我看着鱼儿的时候,“爸爸”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看着他,轻轻地点了下头,“恩,很可爱,它们好象很快乐的样子。” “快乐?丫头,你不对我存在戒心吗?毕竟,我连自己是谁都没有告诉你。”意外我的回答,或许他认为我应该存有戒备,因而对我的坦白十分诧异。 我摇摇头,“不会,如果你要伤害我,带我回来的那天就可以了,或者干脆放我在黑森林自生自灭,根本不用那么费力把我带回来,而你的身份,你想说自然会说,我又何必问?” “呵呵,好坦白的丫头,”他轻笑着,似乎对我少了几分戒备,因为对他来说,我更象一个不知何时爆炸的定时炸弹,而我的回答对他来说也是一剂镇定剂吧,毕竟,我救了他的命。拍了拍我的头,他接着说道“世人都称我为药王,除了我本名叫药镇外,更是因我对百草到了痴迷的程度,在医术方面也有一些造诣,世人才送我如此称号,殊不知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担得起这个‘王’字。” 我看着院子里随处可见的草药,嗅着弥漫在空气中浓浓的药香,了然的对他笑笑。 “担不担得起‘王’字我不知道,但‘痴’字,叔叔就绝对担得起。” “小丫头,竟敢取笑我!”药王假意嗔道。突然想到什么,我张嘴便问: “既然叔叔你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那天的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你?” 他的脸瞬间严肃了下来,转头看着水中的鱼儿,似乎在思考什么。“如果叔叔不想说,那就当无忧没问过吧。”发现他的变化,我赶忙说道。他拉着我在溪边坐下,隔了许久,说: “那个人是血冷门年轻一辈的翘楚,叫鬼魅。至于血冷门,如果你三年前问我,我该说自己孤陋寡闻了,而如今,在三年时间里,血冷门迅速崛起,成为江湖上首屈一指的杀手组织,而它的门主冷啸天亦正亦邪,说他正,他的手下杀的均是该杀之人,说他邪,他的武功段数十分诡异,对下手的对象也十分残忍,挑筋,断臂,鞭尸,无所不用其极,更可怕的是在每个被刺杀的人的脖子动脉上方用剑刻上一个‘血’字,却不伤动脉分毫,单凭这一点已足够令人闻风丧胆了。” 挑筋、断臂、鞭尸?一幅幅血淋淋的画面从眼前闪过,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药王没感觉到我的不适,陷入他自己的回忆之中。 “你应该很奇怪我为什么也在他们追杀的对象之中,因为我救了他们要杀的一个人,她是我师妹,酷爱用毒,为了追求最完美的中毒效果,她拿活人来做实验,本来她对自己的医术也很自信,可是还是使一村子的人死于非命。她也十分后悔,自断一臂,可是血冷门的人不会放手,他们将她伤得……本以为她没几天好活,却没想竟被我所救,活了下来。”他说着,眉头深深的皱在了一起,我还是有些不明白,继续问到:“他们之后又杀了她,现在来杀你吗?太过份了,你师妹已经自断一臂了呀。” 他看着我,苦笑地摇了摇头“他们没有杀她,血冷门杀人只一不二,决没有刺杀第二次的道理,或许是自负吧。只是救了她的我成为下一个目标,但……孩子,你没有看见一村子的人死于非命,横尸遍地的样子,她或许真的该死,只是几十年的兄妹之情如何不救,就让我的命来赔偿那一村老小吧,可是你出现了,奇迹般的延长了我一年的生命,这或许是天意……”他轻抚着我的脸庞,精神有些恍惚,突然说道“如果我那短命的女儿还活着,也跟你一般大了吧。” 什么?他有女儿,还夭折了,这是不是天意?我抓着他的手,急急的说道 “叔叔,让我做你的女儿好吗,您真的很像我爹,让我们互相依靠,让我来替仙逝的妹妹照顾您,好吗,从今往后,我就是药无忧,您的女儿,好吗?”他听了我的话怔了许久,之后拦我入怀,喃喃的在我耳边说:“我的女儿……药无忧……我的女儿……”
爸爸,我为自己取了新的名字,因为我要把对您的爱一起给爹,重新开始,您会在天堂祝福我的,对吗?我看着天空,在心里默念。 早上的天空湛蓝,空明,我仿佛看到爸爸挽着妈妈的手在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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