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丛林,一个满身尘土的少女正失魂落魄的奔跑着。衣衫早已被林中的荆棘划出了道道口子,手臂、腿上尽是伤痕。那张清秀美丽的脸庞已失去了本来光彩。 这人正是何颜开。 原来,那刀疤脸抬着何颜开的那顶轿子,到了中途,却悄悄的将何颜开换了出来,然后由那蒙面汉坐在其中继续前行,只是想以此为诱饵,引开想要搭救何颜开之人的注意力。而何颜开却由另外一帮人带着坐船从水路走。 两帮人马依计而行。 当押送何颜开的船只开到河上,前后距离河岸数里之地,正急行使,突然河中雾气腾升,将整个河面笼罩,看不见周围一切。 船头上,站着一个独眼大汉,手持一柄长枪,岿然不动。 见此情形,急忙大喊:“大家小心,当心有情况!” 众人顿时提起了心,开始小心注视船体周围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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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被连忙躲闪,卫护国再度跃起,直追上那顶轿子,又是一招“落地生花”,往那轿顶上一站。轿子落了下去,两根抬杠只在啪啪两响之后,断成了两段。 卫护国再挥动大刀,将前方二人斩于轿下。 “何姑娘,快跟我走!”卫护国掀开轿帘,欲要去拉轿中的何颜开。 然而当他掀开轿帘之时,只见一柄匕首嗖的向自己胸膛逼来。 卫护国急忙横起大刀,挡在胸膛,同时急忙倒退。 轿中跳出一个蒙面汉,顺势而起,步步紧逼,匕首紧紧的插在卫护国大刀之上。只听那蒙面汉厉声说道:“当日你暗算我一刀,今日我也还你一道!”说话之间加快了速度,更加快了力度。 卫护国看得真切,那匕首已然刺破了大刀,四分之一已经插进自己的胸口。 卫护国大惊,什么匕首如此厉害,竟然能刺破钢铁。如此下去,只怕要就此毙命。卫护国不敢多想,挥动左手,便向蒙面汉的面门拍去。 蒙面汉急忙翻身,闪过那一掌,手中的匕首,却留在了卫护国的胸口。 卫护国拔出匕首,夺路而走,逃之夭夭。 刀疤脸过来,向蒙面汉惋惜道:“还是让他跑了。” 蒙面汉悠然道:“放心吧,他中了幽冥玄铁剑,没有吴机子的‘蓝海之冰’,伤口永远也愈合不了,他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你把幽冥玄铁剑也丢了,回去如何向吴机子交代?” “这个你更不用担心。吴机子说过,着幽冥玄铁剑与他有心灵之应,无论那幽冥玄铁剑身在何方,他都能找到它。现在即便是我弄丢了,吴机子也能找到。” “如此甚好!我们快去看看那姓何的姑娘怎样了?” 蒙面汉点了点头,两个人立马调转方向,沿路而返。 |
何颜开突然感到,自己是一个只会给别人带来大灾大难的不祥之人。 刀疤脸就此抗着何颜开,出了李家大院,然后被推进了一顶轿子。匆匆而行,也不知道前往何方。 刀疤脸带着何颜开,匆匆的赶着路。时时提高警惕,生怕会出什么差池。 就在他们疾走如飞的时候,突然有人凌空而出,掠过头顶,落在前方,挡住他们的去路。 来人四十来岁,人高体宽,横眉冷眼,望而生畏。众人见得,无不一怔。 刀疤脸大刀一横,怔道:“又是你?” 此人正是大刀捕头卫护国。 那日卫护国瞧见这刀疤脸和蒙面汉劫持何颜开匆匆而去,于是紧随其后,到得一处僻静之地,这才突然袭击,击中蒙面汉后背,占取了先机,以致在后来的搏斗中,才能勉强以一敌二,将何颜开从他们手中救出。 今日再次相见,刀疤脸深知此人武功了得,而自己又一个人在此,不免有些胆颤。 卫护国说道:“留下轿中人,我留你不死。” “口出狂言!” 刀疤脸挥刀过来,单斗卫护国。而其余的人,抬着轿子继续前行,跑得比先前更快。 卫护国见状,一记“蛟龙摆尾”甩开刀疤脸,然后跃身过来,大吼一声:“把轿子留下。”当即就是一刀出手,杀气横生,将后面的两名轿夫斩倒于地。 不想旁边的人倒也手脚快得出奇。两人刚刚倒下,轿子还未沾地,立刻又有两人补上了他们的位置,抬起了大轿,继续前进。另外的人见状,也挥剑来敌。 刀疤脸赶过来,伙同众人拦截。 卫护国眼见轿子越来越远,自己却无法脱身,不觉一声长吼,一记“风扫残叶”,寒光四射,杀气逼人。 |
他站起身来,只见一个大汉正瞪着他。 那大汉说道:“是我,你能怎么样?” 李玉龙正在兴头上,被他这一弄,顿时来气:“找死吧你。” 说着,捏起拳头,便向他打了过去。 不料自己拳头未到,却被对方一记拳头打在了脸上。 李玉龙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出来,几颗牙齿也掉落出来。 李玉龙顿时酒醒了一半,又站起来,喝道:“你是什么人?闯入我们家,想要干什么?” 那大汉指了指床上的何颜开,说道:“你的新娘子,我要了。”说着,转过去拉何颜开。 何颜开适才躺在床上,不知道此人是谁。 现在被他拉起来,才看清楚,这人右边边上一道长长的刀疤,正是之前在家里来强抢自己的那个刀疤大汉。 心中顿时大骇,此时此景,真是还在狼窝,却又串来一只恶虎,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李玉龙见刀疤脸要抢自己的美娇娘,自然不肯。大喊:“快来人啊,有人抢新娘了。” 那大汉吼道:“不要叫了,外面已经没有活人了。” 何颜开大惊,她亲眼所见这帮恶人的歹毒心肠,她所说的一切,应该不会有假。 只是李玉龙嘿嘿大笑:“你吓唬我啊?告诉你,老子不是吓大的。” 说着,又一次挥动拳头,向刀疤脸打来。 刀疤脸把刀一横,凌空一刀劈下。 顿时,李玉龙从额头到下巴,皮开肉裂,血流如柱。鲜血飞溅,溅到何颜开的身上。 “啊!”何颜开一声惊叫,不敢再看。 虽说李玉龙是个不务正业纨绔子弟,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现在却惨死在刀疤脸的刀下,也不禁为他感到悲痛和愤恨。 若不是自己到他们家来,也不至于给他们带来灭顶灾难。 从认识小云的第一天,就连累他跟自己着自己受难。虽然几次三番侥幸逃脱,但最终,还是因为自己而被自己舅舅一家给害死。 而现在,舅舅一家,也因为之前收容自己,最后也落得个全家灭亡。 |
四、不惜死生侠情在 洞房花烛夜,却非金榜题名时。 何颜开就这样被自己的亲舅舅,送进了自己表哥的洞房。 晚上,李玉龙醉酒熏熏的走进了新房,看着眼前这个头顶红盖头,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自己的表妹,不,是新娘子,李玉龙顿时笑出了声来。 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提着酒壶,走近何颜开,说道:“表妹,我们终于成亲了。今天是值得庆贺的日子。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说着,斟了一杯酒,递过去。 何颜开一动不动。 “哦,对了,忘记揭盖头。” 于是自己喝了那杯酒,伸手过来,将何颜开头上的红盖头掀开。 为了防止何颜开逃跑,也为了不让她吵闹,何颜开不仅被塞住了嘴,双手双脚都被紧紧的栓住。 李玉龙拆下塞在她口的东西,然后重新斟了一杯酒,递了过去,说道:“喝,一定要喝。” 何颜开却哀求他:“表哥,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李玉龙端着酒杯,语无伦次,说道:“你不喝,那我喝。”说了,又自己把那杯酒喝了下肚。 李玉龙喝完了酒,把手一松,手中的酒杯酒壶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笑道:“这叫碎碎平安。” 然后又转向何颜开:“酒也喝了,现在我们该洞房了。” 说着,便向何颜开扑了过去。 何颜开手脚都被栓住,动弹不得。李玉龙扑过来,顺势被扑倒在床上。李玉龙开始在何颜开脸上亲吻,一股浓烈的酒味,让何颜开有些作呕。 “来人啊,救命啊!”何颜开叫喊了出来。 李玉龙停了下来,嘿嘿一笑,说道:“你傻啊,这里是我家,这里都是我的人,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搭理你。你就乖乖的跟我洞房吧。” 说了,又一次把嘴向何颜开脸上凑过去。 “小云,你在哪儿啊,你快来救我,来救我啊。”何颜开细声哭泣道。 自从昨晚上小云被几个家丁拉出去之后,就再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然而对何颜开来说,自己现在已是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多想他到底在哪儿。 “喂!喂!”突然有人拍打李玉龙的肩膀。 李玉龙停了下来,满嘴酒气,大声叫嚣:“谁呀这是,打扰我洞房,找死的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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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李义时带着家丁们赶来了。看着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儿子,不禁大声疾呼:“玉龙,你怎么了?” 李玉龙见来了救星,道:“是他打的我。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李义时看着小云,愤然道:“你这混小子,我留你在这里,给你吃,让你住,你非但不感激,还把我儿打成这样。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说着,他抄起一张凳子,便朝小云当头砸下。 何颜开眼见这一举动,何颜开不禁大惊,这一下砸下去,还不得要了小云的命?她大声喊着:“舅舅不要打!” 虽然喊出来,李义时却并没有住手。只得“啪”的一声,清脆有力。 然而凳子破了,小云却若无其事。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为什么他会没事? 李义时傻眼的望着小云,小云也直直的瞪着李义时。 “舅舅你别打小云。”何颜开再次哀求他。 李义时看着小云被自己猛烈的一砸却没有事,不觉有些心颤,半晌才回头对何颜开道:“他把玉龙打成这样,难道就这么算了?” “都是我叫他这么做的,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我只求你不要打小云,这不关他的事。”何颜开为他开脱。 “姐姐你别求他。他们一家子都不是好人。求他也没有用。看他能把我怎样。” 李玉龙一听,喝道:“呵,看不出你这小子年龄不大,倒还是一条硬汉子。那好,老子今天一不做二不休。——来人啊,把这小子拉出去,给我往死里打。” 几个家丁过来,提着小云便出了门。 “舅舅,我求求你,别打小云,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何颜开跪下来哀求他。 李义时却道:“开儿,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外甥女的分上,这次你来我家我都不敢收留你。你从小就和玉龙订有婚约,早晚都会嫁到我们李家。今天玉龙到你房间里,跟你亲热,是有点超之过急,但你也用不着下这么重的手吧。再说了,你和玉龙上床那不也是迟早的事吗?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提前经历,也不是什么坏事!” “舅舅你……”她想不到自己的亲舅舅,居然会说出这等龌蹉的话来。 又听他说道:“这些天你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你可要知恩图报啊。你和玉龙的婚事,我看就早点成了吧。明天就是个好日子,你们就拜堂成亲吧。”李义时丢下这句话,转身出门了。 李玉龙出来,对门外的家丁道:“你们好好看着少奶奶。她要有什么差池,我要你们好看。” 正是:福无双至犹难信,祸不单行却是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