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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武侠】无名 [打印本页]

作者: 觎暄倣    时间: 2019-5-3 17:18
标题: 【原创武侠】无名
“此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西接鄱阳,东邻武夷,北近长河,唯南面平川,”从地平线走来两人,一老一少,老者貌之已近耄耋,白发垂髻,身微佝偻,面容褶皱颇多,而其色却尤为红润,真可谓鹤发童颜。此时老者正对身旁少年循循道来:“天下虽大,唯此处合乎老夫之意,可以长住,籍此颐养天年,何其乐乎!”说罢竟不觉笑出声来。少年却似未闻其言,只低头望地,若有所思,眼中隐隐露出欣喜之色。老人诧异,问道:“寒儿,在想什么?”少年抬头道:“爷爷,我在算我与您的步数,自家始,您行七百单八步,我走了六百九十步,太爷爷,十岁起我便开始比较我与您的步伐大小,到现在过了六年,我的步子终于比您大了。”老人哈哈大笑:“寒儿啊,爷爷行将就木之人,如何与尔旭日争辉啊?”“不,爷爷您老而弥坚,必定寿比南山不老松的!”老人闻言又笑了起来。
两人渐行渐远,此时朝阳从地平线越升越高,金光铺向万物,也照在少年身上,这张清秀的脸,凤眼剑眉,在朝阳的金晖下显出无比的英气。
此地正是九江,老者名李修祠,其前半生行游中原,于四十岁时至此地,遂定居于此,其善经营之道,未几年便已富贾一方,而后娶妻生子,历四十年,今他已有八十之龄,孙子也已十岁有六,可谓人生无憾,能颐养天年了。这少年正是其孙,出生时请三清山道观余临风主事道长为他测生辰八字,谓之五行火极盛,必以名镇之方能消灾免祸,于是和议之下为其取名水寒,旨在以寒水祛火,平衡阴阳五行。
自李修祠起,李家一直一脉单传,水寒之父李化善在他五岁时便已去世,李家男丁仅余此祖孙二人,故而全家对水寒都爱护有加,细心关照。此子也可谓李家之福,自小便聪颖之至,尤喜读书,于诗词,文章,算学,乃至八卦术数无不精通,于琴瑟,丹青,书法也颇了然于胸。是以众人都对他喜爱至极,尤其李修祠,与孙儿平时尽在一块,研究文墨之类,得到兴处,已然忘却辈分之隔,真乃亦师亦友了。
这日,祖孙二人又如平时一般清晨出行散步,得回到家中,下人已备好早饭,两人遂与水寒之母李氏紫莞一同进餐。李修祠之妻已故,所以全家仅余祖孙母三人。吃罢早饭,下人来报,常家常老爷差人来请老爷和公子过府一叙。这常老爷常天章自李修祠初至此地便与他结为知己,至今相交已四十年,真可谓一生的莫逆,虽然两人年龄相差了二十有余,但平时也是称兄道弟,毫无辈分之隙。此时差人来请,李修祠自是立即着人备轿去往常府。而水寒一听,心中也莫名的一下欢喜,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于是祖孙两上轿出门,赶去常府。

作者: 盛新美    时间: 2019-5-3 17:19
得到常府,管家出门相迎,说老爷和小姐对弈正酣,于是命其出来将客人迎至书房。三人穿过庭院走廊,来到常天章书房门前,只见书房中二人正凝神屏息,对着两人之间的棋盘兀自苦思冥想。但仔细看去却发现两人神色颇有不同。这老者正是常天章,正憋红着脸,额头似渗出细细汗珠,手举棋子犹豫不决;而对面少女则轻松的多,目视棋盘嘴角犹含微笑,水寒见着此女,心中又是一阵欢喜,此女正是常天章的孙女,名常羽碧,今年方十五,自小也以聪颖机巧而称,因李常两家素交好,所以两家人时常互相拜访,一同出游,故李水寒与常羽碧相见也不少,两人均为聪慧之辈,所以两家人时常也让两人对对,吟诗,赋词以助兴,两人往往也不负众望,总有精彩词句出口,才思之巧,羡煞旁人。而最近,水寒脑海中时常浮现出羽碧的影子,莫名的相见她,少年情窦初开,自己尚知之不清,所以刚才听说来常家,自是一阵莫名欢喜。此时水寒见着羽碧,欣喜异常,正欲走上拜见,突北爷爷一把拉住。李修祠手指了指棋盘,,水寒忙想起人家正在下棋,自己倒是心中另有所思,视而未见了,不禁脸微微一红。李修祠看在眼里,也莞尔一笑。少顷,只听“啪”一声,常天章将手中棋子投下,伸手拂乱棋盘,笑道:“羽儿,爷爷又输啦。”少女闻言起身道:“哪里啊,爷爷又让我的。”说罢露出少女俏皮的笑容,众人心中顿时生出百花齐放之感。羽碧生就一幅美人胚子,柳眉皓眼,樱嘴红唇,肌肤吹弹可破,白皙又不失红润,宛然江南大户人家小姐模样,虽然才十五岁,身段已出落的玲珑有致,往往令公子哥儿们频频回首,目不转睛。所以至常家提亲之人也是络绎不绝,但小羽碧却从不以为然,说就不嫁人,要陪着爷爷,给那些提亲的也没一个好脸色看,常家老爷甚是疼爱此女,孙女儿怎么说就怎么办了,因此来提亲的无不失望而归。
此时羽碧见李修祠祖孙二人正在书房门口,忙转身走向二人,眼却只望着水寒,说道:“寒哥哥来啦。”水寒还未开口,就听李修祠哈哈笑了起来:“小丫头就看见寒儿却看不见我这老头子了。”常天章闻言也是笑出声来,羽碧被取笑一番顿觉害羞,脸噌地一下红了,嗔道:“李爷爷,我先看见寒哥哥嘛。”说着又往水寒身边靠了两步。水寒此时也觉尴尬,脸早已红透了,慌忙中说道:“常爷爷,羽妹….”却不知该往下说什么了。常天章忙替孙女解围,笑道:“修祠兄啊,看你把两个小娃儿给羞的,行了行了,羽儿你不是说作了几首诗要让寒儿看看吗?快领寒儿去看吧。”羽碧闻言忙道:“对阿,寒哥哥我带你去看看吧。”说罢起身向两位老人各福了一下,往外走去。水寒怔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也各向二人一拜以告辞,跟着出去了。两位老人看着这少男少女的背影,不禁相对一笑,常天章拍着李修祠的肩说道:“咱哥俩看来要做亲家喽。?
作者: 须雪闵    时间: 2019-5-3 17:20
            水寒跟着羽碧走出书房,来到了常家花园,水寒诧异道:“羽妹你不是要带我去看你的诗吗?”羽碧笑道:“那是我向爷爷编的,好让他把你也请来。其实我才不想和寒哥哥谈什么诗呢,我就是想和寒哥哥说说话。”说完她吐了吐舌头,眨眨眼睛,冲着水寒俏皮地一笑,水寒望着这可人的少女顿时不觉出了神,心里生出这园中百花和此笑一比皆然黯淡之感。羽碧被他瞧得奇怪,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寒哥哥你在看什么呢?我脸上又什么东西吗?”说着用手往脸上拭去。水寒闻言顿觉失态,忙说道:“没…没有。羽妹,你家花可真多啊。”羽碧说道:“对啊,爷爷喜欢花,老是收集各地的齐花异草来栽在这花园里。看那有大波斯菊,这是洛阳牡丹。”说着用手指给水寒看,“还有好多我都叫不出名来,爷爷却把它们都当成宝贝,每天都亲自整理它们,比对我还关心呢。”说完竟隐隐有些生气。水寒不觉说道:“放心羽妹,你比他们都好看。”话出口顿觉出言唐突,只是刚才顺口说出心中所想,这时却懊悔不已,正欲道歉,却听羽碧问道:“真的吗?我很好看吗,寒哥哥?”问完脸也是一红。“对…对”水寒说道,兀自困窘不已,下意识想抬起手去挠头,却不小心碰到了羽碧的手,两人都连忙把手一缩。“对….对不起,羽妹。”水寒红着脸道。“没事啦,寒哥哥。”还是羽碧转开话题,打破窘境,“我带你去看爷爷新养的鱼吧,那些鱼大眼睛大尾巴,可漂亮了。”于是两人一齐向前走去。不觉以至正午,用过中饭,李修祠带着水寒向常天章告辞。羽碧也一同送他们出门,“寒哥哥”她叫住水寒,水寒走到她跟前。羽碧看着他,说道:“记得再来玩啊。”“恩。”水寒答道,看着羽碧的双眼,水寒突然觉得心中什么东西融化了一样,“我会再来的。”两人向常天章告辞上轿离去。望着他们远去,常天章笑着对羽碧说:“羽儿啊,要是李家来提亲,你还要不要陪着爷爷不嫁人啊?”少女小嘴一撅,嗔道:“爷爷!”撒起娇来。常天章哈哈大笑,说道:“好了好了,不说我们羽儿了,不说了,走,再陪爷爷下局棋。”“好!”羽碧答道,于是挽起爷爷的手走向书房?
作者: 粪枞祇    时间: 2019-5-3 17:21
寒暑一易,一年转眼即过,羽碧也以到二八年华,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这一年常李两家交往甚密,水寒和羽碧二人也频频见面,是擦黑女冠谈笑风生,眉目传情,两家人见了都不免生出郎才女貌,天生绝配之感。于是李修祠命人上常府提亲,好结了这门众人都翘首以盼的亲事。常家当然不会再像对待以往的提亲者一样泼冷水了,于是收下聘礼,算是定下两家姻缘了。李常二府被这喜气所染,府中都是喜气洋洋,融融其乐。水寒与羽碧更是甜在心里,日日笑脸迎人,意气风发,见着他们的人都说这两人是掉蜜罐里了,满城的年轻男女也都羡慕不已。
这天是八月十四,第二天便是月圆中秋节,李府中上上下下走在准备过节,水寒更是向爷爷提议和常家一块过节,李修祠不禁笑道:“寒儿啊,中秋节是一家人团圆,你们又没正式成家,岂有在一块中秋之理。你这么沉不住气,可得遭人笑话啊。”水寒闻言也不觉赧然。其实水寒如此想也不全是这个原因,父亲在他五岁时便因病去世,他又没有叔叔伯伯,因此自他记事起,每年的中秋节便只有爷爷,母亲和他自己三人团圆,比起其他人家熙熙攘攘的样子,水寒心中总不免生出冷清之感,所以水寒从小就想过一个热闹的中秋节。不过听爷爷一说,水寒也觉不妥,心中顿生落寞,于节庆也没了什么兴致,只悻悻地回房看书去了。
这天晚上,水寒正在院子中散步,他习惯于每晚散会儿步,一面再回想一遍白天所读书中的内容,只是这一年来,在温书的同时又多加了一样任务,便是想着一个人了。这时水寒又想到了她,脑海中浮现出羽碧的音容笑貌,不觉竟笑出声来。待水寒回过神来,已走至爷爷书房门前,水寒正欲进去找爷爷说话,突然听得里面隐隐有人声,而且尤为陌生。他不禁走到窗前,透着门缝向里看去。只见书房中除了爷爷还有两人,均着黑衣,只听其中一人说道:“丹红使,陛下令人寻你二十年,你却始终避而不见,你眼中还有陛下吗?”水寒正自纳闷,只见李修祠向两人拱手道:“请二位尊使回禀陛下,老身实在是年事太高,此时又已有子嗣,为陛下效劳实在是有心无力,恳请陛下怜悯,准许老身就在此了却残生吧。”说罢竟深深一揖。那黑衣人断喝道:“不行!陛下口谕,这次出来寻你,要是你活着,必须带回去,要是死了,也要见尸!”窗外水寒听到此言不禁身躯一震,嘴中“啊”出一声。“什么人!”黑衣人喝道,话刚出口,身形紧跟着一动,电光石火间便至窗边,将窗户一掀,变手为爪向外抓来,水寒一惊,不禁怔在当场,眼看这一爪便要抓至,忽地半空横出一只手,向前一格,将这一爪生生挡了回去,水寒定睛一看,竟是爷爷,更加错愕不已。李修祠飞身出窗,将水寒护在身后。两名黑衣人也紧更着跳出窗来,只听那黑衣人冷笑道:“好个丹红使,真是老当益壮,身手尤不减当年啊。看来今天你是定不肯跟我回去了?!”说完双眼只瞪着李修祠。李修祠摇了摇头,说道:“望二位尊使高抬贵手。”黑衣人哼了一声道:“我们放过你也没用,皇命难违。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和我们走?你应当知道后果是什么!”李修祠苦笑道:“恕难从命。”“那就只有动手了!”黑衣人一挥手,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另一黑衣人飞身扑上,也是变掌为爪,向李修祠袭来。李修祠把水寒往边上一推,举起双掌,接下了黑衣人这一招,只听闷响一声,两人各向后退了一步。黑衣人说道:“好老头!再接我几招!”说罢挥掌拍来,瞬间连攻六掌,分别打向李修祠周身六处大穴,李修祠身形未动,也是连出六掌,竟将黑衣人掌势一一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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