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唸苎 发表于 2019-5-3 16:52:40
加油!嘐酬 发表于 2019-5-3 16:53:38
紫衣女此时被逼甚紧,便想施展那套怪剑也不得机会,心下不由大是焦躁,手上便先自乱了。高莫风觑得此一良机,身子着紧一个前搭,脚下飘出好大一步,欺到紫衣女身前,变掌为指,戳往紫衣女右肩。紫衣女身子急侧,堪堪避过。岂料高莫风五指一张,竟又化指为掌,向侧拍去,变招之快,令人咋舌。紫衣女身陷险境,极力将身子再外边上跃开少许,虽是勉强避过此招,面上却已被掌风扫中,顿觉火辣辣一阵痛。年轻女子哪个不爱自己容貌,紫衣女生怕破相,也不顾大敌当前,便往脸上摸去。高莫风如何肯放过这等机会,足下一蹬,霎时又抢到紫衣女身边。他足下极快,手上也不慢半分,人未站稳,便已点了紫衣女穴道。<br> 紫衣女猝不及防下被他制住,自然大为不服,骂道:“臭小贼,你偷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是汉子便给姑娘解了穴道,咱们重新打过。”<br>行舟在屋后听出紫衣女情势不妙,正思量是否要出去相帮,怎知不到眨眼工夫,紫衣女竟已给擒住。他此时打定主意救人,但知高莫风武功非同小可,实在不宜鲁莽出手,便强自按下,静候良机。<br> 高莫风听了紫衣女斥责,也不生气,依旧一派慢慢悠悠的口气,道:“姑娘即知在下不过臭小贼一个,又怎的拿什么英雄好汉那套来压我?<br>紫衣女叫他用自己言语问住,登时无言可辩,心下更恼,也不顾什么仪态,破口大骂,什么“卑鄙小人”“无耻奸徒”“只知暗箭伤人的鼠辈”尽数出口。他一个姑娘家,少与人往,却知什么骂人的言语了,是以这几句骂出来,对江湖汉子也没什么影响。<br> 高莫风毫无怒意,嘻嘻笑道:“多谢姑娘夸奖。”<br> 紫衣女见他不为自己言辞所伤,自己也觉得没甚趣味,当下闭了嘴,只是双目怒视,两道凌厉目光直射高莫风。<br> 高莫风见她安静下来,笑道:“曲姑娘既是教训累了,在下便来说上几句。其实在下对曲姑娘倾慕不已,只是师命难违,这才迫得出手。”<br> 紫衣女冷哼一声,道:“谁要你这无赖倾慕了,恁地不知羞耻。”<br> 高莫风也不理她,自顾往下说道:“若是曲姑娘肯交出那东西,大家正可做个朋友。理儿小姐此刻正在寒舍作客,到时曲姑娘姐妹相见,我亦了却师命,岂不是两相得意。那东西虽为曲姑娘所得,却是在下师门之物,再则曲姑娘得物无所用,如今正好物归原主,又何乐而不为?”<br> 紫衣女秀眉一拧道:“你少在那胡说八道,那东西是凌伯伯临终之前送我的,怎么又成了你师门之物?你赖人东西还行凶伤人,太也不知羞耻。”<br> 高莫风恨恨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凌蜀子那老贼本是家师同门师弟,二十年前这叛徒大逆不道,忤逆我师祖不说,竟还盗走这件师门要物。我师祖对他一向疼爱有加,却不料他做出这等事来,当即便气出了一场大病。后来师祖郁郁而终,他弥留之际一再叮嘱家师要取回这件物事,家师片刻不敢忘却。凌蜀子二十年来东躲西藏,不敢正面示人,我门下久寻不见。也是天网恢恢,月前这老贼却于长安被家师老友楚老前辈发觉所在,家师正欲前去惩戒叛徒,不意他却突然病死,这东西不知何故竟到了曲姑娘手中。”<br> 行舟听他二人相争,原是为了一件极重要的物事。这东西要劳至司空显亲自出马,想必是重要非凡了。他听高莫风说得不尽不实,也知其中必然还有牵扯。二十年前凌蜀子叛出师门这桩旧事,恐怕也非他说得这般简单。<br> 他初到中原,于风土人情不甚了了,一尽江湖逸事更是所知微甚,自不知那凌蜀子二十年前与司空显并称俊彦,名头极响。后来凌蜀子无故失踪,江湖中人只道他早已死了,不料今日又带出一些事故来。<br> 紫衣女冷笑一声道:“你编的好故事,当本姑娘是三岁娃儿么?凌伯伯是个大好人,怎么成你家叛徒了?那把小金剑我早已收藏好了,你们休想抢去。”<br> 行舟听得心中一动,暗忖:“那件物事原是把小金剑,却有什么大用?大约只是一件信物了。”<br> 高莫风长叹道:“姑娘既是不肯合作,在下只好将你二人交予师父发落了。”说罢转向身后道:“刘大哥,你将曲姑娘请下去,好生招待。明日我带她二人去见师父。”他口中的“刘大哥”正是贺老虎手下那大胡子刘通城。原来这何府是贺老虎一何姓财主私产,那何姓财主要与司空显攀些关系,便拨出这件大宅给众人居住,高莫风与贺老虎不在时,便是刘通城主事。<br> 刘通城听得高莫风口气亲切,又称自己作“刘大哥”,受宠若惊,恭声答应了。<br> 高莫风不等众人,慢步踱出,众人皆低首敬立,等他远了,这才逐渐离去。偌大一个院子,登时又复漆黑安静。<br> 行舟从屋后闪出,随着众人脚步声前行,便见众人行到一个四面开门的大院,三三两两各自散了。刘通城与日里见那瘦子将紫衣女带到一间大屋,招呼两个手下在屋外看守,也各自回房睡觉去了?孟渑 发表于 2019-5-3 16:54:23
22,23之间少了几句:高莫风忽地长笑一声道:“曲家剑法,原来不外如是。”旋即便听得掌风大作,好似龙吟虎啸一般,声势惊人。行舟心下暗赞,这高莫风单以掌法论,便是一派大高手风范,他师从司空显,自是以剑法为最优了,掌法尚且如此,剑法更毋多言。<br>紫衣女显是落于下风,适才嗡嗡作响的长剑破空之声全数叫高莫风掌风盖过,自是吃力非常。过得片刻,紫衣女已是娇喘连连,看来支持不了许久了?哗洞伦 发表于 2019-5-3 16:55:21
还是酸兄清风高洁,吧里被一些无耻的人搞得我们都觉得很看不下去,决定开始封号,酸兄依然可以信笔留字,谢谢酸兄!刘徇璞 发表于 2019-5-3 16:56:02
吧主讲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翱怔 发表于 2019-5-3 16:56:48
行舟蜷于暗处等了好一会,看看四下俱静,各房灯火渐灭,了无人声,只有看守紫衣女那两个守卫正低声闲聊,以去睡意。他亦步亦趋,小心挨到二人左近,跃身一个鹰扑,直取二人。那两个守卫只见一团黑乎乎的影子迎面扑来,各吃了一惊,正欲张嘴呼救,已被点倒。<br>行舟将二人拖到暗处才进了屋子,只见床上坐了两人,他不敢掌灯,所幸目力过人,又有窗外洒进的月色可借,看清这二人正是紫衣女与理儿。<br>二女虽然穴道被制无法动弹,耳目却聪,早已听出外面动静不对,两双清亮清亮的大眼睛死盯房门这边,这时见行舟闯了进来,心下一紧,同时喝道:“是谁?”<br>行舟怕惊扰了宅内众人,急打个手势,示意二人噤声,压低声音道:“二位莫慌,我并无歹意。”<br>二女认出他声音,齐道:“是你?”<br>行舟想起与二女各有误会,苦笑道:“正是我这无赖。”上前解了二女穴道。紫衣女穴道得解,张着一对大眼睛盯住行舟道:“原来你不是他们一伙的?”行舟心想:“这丫头不知厉害,怎么这刻还有心思闲聊。”他往窗外略一查望,说道:“我们且离了这宅子,有什么话那时再说不迟。”紫衣女猛一摇头,咬牙道:“那个娘娘腔暗算伤人,我找他报仇去。”理儿在一旁附和道:“正是,曲姐姐你顺道给我报仇。”行舟心中叫苦,这两个小丫头未免太过天真莽撞,那高莫风武功高强,她二人便一起出手,也是败多胜少,自己只为救人,却不想与对方正面冲突,徒惹麻烦。他知二女脾气不小,只可劝不可激,遂柔声说道:“曲姑娘,那高莫风不过是受他师父差遣,并非主谋,姑娘若要出这口恶气,须得找他师父才是。”紫衣女说道:“那正好,我先去把娘娘腔打个稀里哗啦,他师父看徒弟不管用,自己就出来啦。”行舟哪知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强忍住笑,说道:“这也不妥,姑娘剑法在下是见识过的,果然凌厉非凡,那高莫风只怕要败的极惨。我听人说高莫风武功比他师父也差不了多少,司空显若见他败了,如何还肯与姑娘交手自取其辱?”紫衣女斜着脑袋想了一会,说道:“你说的也是,那么要怎么才可把司空显引出来?”行舟答道:“我适才听那高莫风口气,司空显当是对姑娘那把小金剑看得很重。明日高莫风起来见姑娘不见了踪影,定要向司空显回报,到时我们顺藤摸瓜,大约可查到司空显现在何处。”紫衣女展颜一笑,说道:“你说的很对,那便依你说的,先出去罢。”此时月色皎洁,紫衣女这一笑,灿若花开,月光照在她脸上,便如抹了一层银辉,动人至极。行舟久居塞外,何曾见过清丽如许的女子,登时看得呆在原地。紫衣女见他这般楞楞的看住自己,脸上一红,低头说道:“我们走吧。”理儿在旁见了二人情态,吃吃笑了出来。紫衣女白了理儿一眼,率先出了门去。行舟这才回过神来,忙跟了上去?皮娅天 发表于 2019-5-3 16:57:35
行舟在前引二女缘来路出了何府。紫衣女在后头问道:“喂,你住什么地方?”行舟脚下一住,道:“就在城南一家客栈,姑娘你住哪处?”紫衣女摇了摇头道:“我没找住处。你跳湖里后我没处找寻理儿,便去林白羽家找他要人。许姐姐告诉我理儿在这家宅子,要我夜里来救人。她看我没处去,还留我在她房里呆到二更。”行舟奇道:“那位许姑娘却是谁?”紫衣女大眼一眨,问道:“你和林白羽这么熟,怎么不认识他夫人?”又哼了一声道:“林白羽这人颠三倒四,说话不明不白的,有什么好了,怎么许姐姐嫁到他家去了?”行舟这才记起“坐湖居”的酒保曾向自己提及林白羽去年娶了一个什么许家二小姐为妻。听紫衣女口气,似乎对这位林夫人很是喜欢,她能折服这个刁蛮小姐,定有过人之处。若不是这林夫人相劝,只怕紫衣女当时便要杀到何府来要人。他心想:“听这曲姑娘直呼大哥名字,似乎她父母并未告知她与大哥的关系,大哥也不曾向他说明,那日大哥听说紫衣女的事后,立时面容凝重,其后更匆匆离去,似乎与他姑母之间有些隔阂。”理儿见行舟突然又一声不发,推了他一把,说道:“喂,你想什么事这么出神?我跟曲姐姐没地方住,你带我们去那家客栈吧。”行舟尴尬一笑,道:“好吧,你们随我来。”紫衣女说道:“我们早些赶去休息,过了五更再来这监视那娘娘腔,好找他的老贼师父。”理儿在一旁猛的点头赞成。行舟听得暗笑,这两个丫头江湖经验实在差到极点,那司空显是前辈高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鼠辈,自有自己居处,若要找他,直接寻上门去便是,何必费什么劲去监视那高莫风,自己随口说说,她二人竟当了真。这时已过了三更天,一来一去,怕是要费半个更次,休息时间实在少之又少,明日须找个借口将二人诓去林府,想来林夫人有办法对付这小妮子。他计较已定,脚下便动,后面二女也跟了上来。行舟自幼少与女子往来,何况是在夜深如此之际与两个年轻美丽的女子长街同行,一颗心没来由的上蹿下跳,脚下也闷着劲往前疾走,不敢与二女同列。<br>紫衣女见行舟只顾自己在前放步疾行,心下奇怪,三两步跑到他左边,侧身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行舟脑中此时一片空白,只知加紧前行,忽听得身边有人说话,吓了老大一跳,偏过头去,正见紫衣女将一双水汪汪的俏目望住自己,目光灵动,煞是动人。紫衣女这时离他很近,一阵幽淡的体香散到他鼻边,又叫他心中一颤。理儿也赶了上来,在他右边问道:“是啊,你救了我和曲姐姐,我们却还不知你名字呢。”行舟被二女夹在中间,顿觉极不自在,面上微红,期期艾艾地答道:“我没名字,两位叫我行舟便是了。”紫衣女当他不肯告诉自己,俏脸一扳,说道:“你很了不起么?名字也藏着窝着不肯说。哼,你不说就算了,当我很想知道么?”行舟苦笑一声道:“曲姑娘,我从小是个孤儿,自己也不知自己名字。我师父叫我‘行舟’,我便随了这么个称呼,却不是拿来与姑娘推搪。”紫衣女知错怪了他,歉然道:“原来如此。行舟大哥,我错怪你啦,跟你陪个不是。”行舟面上又是一红,应道:“没……没什么,在下……我不放在心上的。”他虽不惯于女子相处,却也不曾有过如此窘态:他每每见到紫衣女的面庞,便觉清丽不可方物,再也不敢直视;与她说话,更是极易面红心跳。其实年轻男女未经男女之情,自有这一番反应。那日他遇到灵儿,便是大方自如,无有丝毫不适。灵儿相貌其实不在紫衣女之下,但终归只是个孩子,行舟拿他作妹妹看待,便自可大方相处。理儿在旁嘻嘻一笑道:“行舟大哥,你的尊姓大名我们都知晓了,至于曲姐姐的芳名,想必你也是想知道得很吧?”紫衣女啐了她一口道:“要你多嘴,我自己不会跟他说么?”理儿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紫衣女这才转向行舟,说道:“我双名珺怡,,你可记住了?”行舟点了点头,心中将“曲珺怡”三字翻来覆去念了七八遍,口中不觉也念念有词:“珺怡,珺怡……”紫衣女见了他这副呆样,脸上微热。理儿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问道:“行舟大哥,曲姐姐的名字好听么?”行舟随口应道:“好听得很,好听得很。”话一出口,才知自己大是失态,顿觉一股热气从脖颈直烧到天灵盖上,恨不得立时有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淋在自己身上。紫衣女亦自红了脸,狠狠瞪了理儿一眼,却不好出言责骂,只将腮帮子鼓鼓涨着。理儿正要见他二人这个模样,这时心愿得偿,如何肯就此罢休,笑道:“行舟大哥好是偏心,只管一力死记曲姐姐名字,却不理会理儿。”行舟此时早已方寸大乱,急道:“理儿姑娘你可别误会,在下正要请教芳名。”理儿故意将一张俏脸做出十分严肃的表情,说道:“我的名字可没曲姐姐的好听,适才你偷偷在心里把曲姐姐的名字念了一百遍,我的怕是要念两百遍才记得住。我姓杜,单名一个婉字。”曲珺怡见她这般取笑自己二人,跑到她身边,在手臂上掐了一把,骂道:“什么一百遍、两百遍,小丫头就会胡说八道。”理儿叫了声痛,笑道:“行舟大哥,曲姐姐对你可好得很呐,这会便帮着你欺负我了。”曲珺怡不甘示弱,向行舟道:“行舟大哥,你可知为何这丫头名字里没个理字,小名却叫理儿么?”理儿大叫一声:“不许说!”曲珺怡哪里理她,续道:“这小丫头从小便蛮不讲理,最爱惹是生非,杜叔叔望她改过,才给她取了这个小名?况秋颖 发表于 2019-5-3 16:58:07
只是名字虽然取了,却不见什么大用。”行舟这时头大如斗,只觉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开口,索性便闭嘴不言,任她二人打闹。只是行走之际,脑中却总无端浮起曲珺怡的如花笑靥,挥之不去,叫他好生苦恼。其实他这个年纪,正值情窦初开,忽然遇见一个美丽可亲的女子,难免心生绮念,却不是说他便已对曲珺怡倾心仰慕了。<br>二女闹了一阵,这才休战。行舟见她二人安静下来,强自收敛心神,想曲珺怡问道:“曲姑娘,司空显要找的小金剑,真是他门中之物么?”曲珺怡冷哼一声,答道:“才不是呢,那是凌伯伯去世前赠我的遗物,要我带给爹娘的。那司空显定是见宝起意,才编的烂故事,想骗走这件宝物的。他自称是凌伯伯师兄,我和凌伯伯见过很多次,从没听他提起过这么个师兄。”行舟心道:“若那凌蜀子当真背叛师门,自不会向曲姑娘提起司空显这个师兄了。”他心中这么想,口中却不便说出来。其实凌蜀子当年名声颇高,只是突然失踪,多年不曾在江湖上露脸,是以除了老一辈的人物,多有不曾听过凌蜀子这名字的。曲珺怡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又不曾在江湖上走动,自也不知凌蜀子当年确是百剑门二弟子,司空显的师弟。<br>再说曲珺怡。原来曲珺怡父母在江湖上极有名气。她父亲曲君傲早年行走江湖之时,凭着一手家传快剑打遍天下,未逢敌手,当真是所向披靡莫有当者。后来他娶了曲君傲母亲为妻,这才弃了少年时鲜衣怒马的生活,安身于长安,授徒开馆,创了“快剑门”一派,俨然是一代宗主模样。江湖上提起黄河以北的剑法大家,多以曲君傲与司空显并称,曲君傲所创的“快剑门”名声也与“百剑门”不分轩轾。她母亲林倩茹与林白羽一般是天山门下,亦是有名的侠女,剑法极高,是当世顶尖的人物。夫妻二人只得了曲珺怡这一个独女,一向视作掌上明珠,捧在掌心怕吹了,含在口里怕化了,门下弟子对这小师妹也是又敬又爱,算的上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了?激二 发表于 2019-5-3 16:58:59
错了,应该是娶了曲珺怡母亲为妻,居于开封?堵小楠 发表于 2019-5-3 16:59:30
楼主,你写的不是很好,说句实?